方才與陸渙說話的那人不由麵色一變,急忙對身邊一人道:“速去稟報城主,有人來攻。”
陸渙見到這天殘派之人甚為霸道囂張,一時間倒不急著走了。此時隻見那守門之人對著那天殘派中年喝道:“雲不起,你天殘派一群天生殘疾之人,卻是囂張個什麼?”
那雲不起聞言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的天殘派皆是俊男美女,完完整整,怎會是殘疾?”
守門之人道:“就算不是殘疾,但那天殘大法一練,卻也是殘了。”
雲不起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證道初期也該在老子麵前無禮!”說著抬手一道精光打來,速度極快,轉眼便是要擊中那人。陸渙見狀,卻是隨手一道金光化為一麵小盾,擋住那一擊。陸渙因山河宗的關係,畢竟曾經尚有幾分香火之情,況且日後下界魔族還要和山河宗結盟,故而出手相助。
這時那守門之人得脫大難,對陸渙抱拳道:“多謝道友相助。”
陸渙搖搖頭道:“無妨,隻是同為道修,如此明目張膽的攻打,便沒有人管麼?”
那人雖然心中很是奇怪陸渙為何連這個道界的規則都不知,但是心念陸渙之恩,還是道:“道友有所不知,這是道祖殿的默許,隻要不挑起大亂。兩派或三派爭奪城池,便不會去管。”
陸渙聞言一陣奇怪,隨即一想卻是明了。暗道:“這道祖也非是簡單人物,這樣為之,不僅可以控製各個門派的發展。關鍵時刻還能平白多出些久經大戰的修士,真可謂一舉雙得。”
卻說那雲不起見到陸渙將自己的攻擊化解,不由向著陸渙看去,卻見其也是證道後期修為。再一細看,卻隻是初入證道後期,自己已經是證道大圓滿,卻也不懼。又見陸渙並不理會自己,自顧與那守門之人說話,雲不起心中大怒,喝道:“兀那小子,有種出手,沒膽和老子說話麼?”
陸渙聽的眉頭一皺,淡淡掃了雲不起一眼,輕聲道:“你不配!”語聲雖輕,卻是有如春風化雨一般,縈繞在場上每一個人的耳畔,久久不散。
雲不起自也是聽到,暗驚這小子對靈力的掌控精妙,要是發揮到戰鬥中,確有實力與自己一戰。
隻是與這小子一戰,卻是損耗了靈力,看樣子陸渙又非是山河城之人,倒是不能白白為一個外人壞了大事。畢竟山河城中也是有一兩個證道大圓滿的。
但方才自己話已出口,如果此時示弱,實在不是雲不起的性子。這時隻見他眼珠一轉,麵帶笑意道:“小子,你小小年紀能有如此修為已是不易。現下雖然未必是老夫對手,但若是再練上幾十年,卻必為一方霸主,又何必在此處白白浪費?”
陸渙聽罷,也是不由笑道:“雲不起,你這一番話先是將我抬舉一番,然後看似相勸,實則威脅,你真以為我會信?”
雲不起見到陸渙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頓覺老臉無光,不由怒喝道:“罷了,罷了,老子就先殺了你再說!”話音方落,便要出手,這時就隻見其身後一陰毒老者忙拉住雲不起,低道:“掌門莫急,那小子不過證道後期初成,不足為懼,屬下解決它就是,又何勞掌門親自動手?”
雲不起見狀,知道這老者也是證道圓滿,點點頭道:“也好,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方能解老子心頭之恨。”自修煉天殘大法之後,這雲不起便越來越惡毒,睚眥必報。
老者聽到這話語中的森然寒意,也是眼中厲芒一閃,轉頭對著陸渙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老夫手下不殺無名之徒!”
陸渙笑道:“本來就是惡人,卻還偏偏顯露的跟個英雄一般,生怕別人不知曉你惡地與眾不同麼?”隨著話音,那些守門之人卻是一陣大笑,紛紛叫好。
老者見狀,怒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老夫了!受死吧!”隨手祭出一排十八根白森森,尖利利的骨刺。每根隻有手掌長度,白光一閃,向著陸渙飛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