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味混合著一些不知道什麼樣的酸臭味,一進門的時候就撲鼻而來。
房間不大,大約有四十多平,卻有六個床位,擺得滿滿的。病人加上家屬,將病房擠得滿滿的,根本無法站下腳。
李新雨的母親本來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現在卻被病痛折磨的你是一個遲暮老人。
此時李新雨的母親並沒有睡著,而是在跟鄰床的病人在聊天。
看起來精神狀態不錯!
這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女兒拉扯大,生病之後也沒有對生活失望過,笑對人生。
“新雨來了啊!”
鄰床的病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看到了李新雨,同樣也看到了跟在她後麵的彭述。見李新雨身上的衣服,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這個牌子的衣服,她是知道的,不是普通工人階級可以穿得起的。
李新雨平時穿著很幹淨,卻是地攤貨,根本不會去買這些有牌子的衣服,也不可能買得起。
將目光轉向彭述,彭述的衣服比較隨便,看不出跟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有任何聯係的地方。
“新雨,這是你男朋友?”
莫名的鄰床的女人去彭述有一股敵意。
她本來還打算將李新雨介紹給她侄子,還沒開口,李新雨領著一個年青男子過來看她母親,除了她男朋友,想不起來還能有什麼樣的身份。
“嗯!”李新雨臉一紅,輕嗯一聲。走到她母親身邊,開始給她母親倒水,這個點是該讓母親吃藥了。
知道自已的病情,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女兒,太過善良,害怕她被人騙了。
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以為她沒有呢,現在突然帶過來,李新雨的母親從床上掙紮著抬起頭,看向彭述。
“阿姨好!”
彭述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的樣子,臉上掛著淡淡溫馨的笑。
對彭述的第一眼印像不錯,彭述看起來歲數不大,卻老成持重,有大將之風。
這樣的男人看起來,總讓人放心。
“好!”
李新雨的母親笑著回了一句,轉頭對李新雨道:“你這妮子,有男朋友了,到現在才帶過來給媽媽看,真是的。”
“這不是給你帶過來讓你過目嗎?”
李新雨臉色很紅,心裏卻很苦澀,媽媽並不知道,這個男朋友是用自已換來的,盡量表現的正常一點,不讓母親看出什麼破綻。
從李新雨手中接過藥和水,李母一飲而盡,放到邊對彭述說:“小夥子看起來蠻精神的,叫什麼,家是那裏的?”
“我叫彭述,家是本市的。”
“你父母是做什麼的?你現在又是做什麼的?”
李母點點頭,又開始問了起來了。
“媽,這是做什麼,查戶口呢!”
李新雨在一旁嬌羞得不成樣子,輕輕推了母親一把。
“你這孩子。”李母嗔怪的看了李新雨一眼:“當然是查戶口了,我當然得問清楚,才好將自已的女兒放心交給他。”
彭述笑了起來,有點傻。
“我父母是普通工人,我現在跟別人跑船呢,工資還算可以吧。”
想了很多理由,也隻跑船這個理由,可以成年累月的不在家。
李新雨不相信彭述所說的,能一下拿出幾十萬替自已母親出醫藥費的,跑船也沒有那麼高的工資吧,不過他並沒有揭穿彭述。
“那我就放心,我的病情不用你操心,更不會拖累你的,隻你將我女兒照顧好就行了。”
李母拍了拍李新雨的手,語重心長的說著。
“媽!”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彭述開始並不信,現在卻有點信。從見到李新雨到現在,她都哭了好幾次了。
“亂說什麼,彭述已經將你需要的醫藥費全部交齊了!”
李新雨這樣說,頓時引起病房內所有的目光。李母的病治不治得好,還是未知數,但是醫藥費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看彭述穿著普通,沒有想到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大一筆錢。
“看不出來啊,小雨你找這個男朋友還蠻有錢的。”
鄰床的病人,又蹦出一句話。
看彭述的目光依然像是苦大仇人深的仇人般:“就是不知道這錢是不是來得幹淨!”
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暗諷之意昭然若揭。
彭述目光一冷,望了一眼鄰床的病人:“這不算什麼,我在船上大大小小也是領導,一年的工資也不算,有個幾十萬吧。”
被彭述看了一眼,鄰床的女病人感覺被一頭凶獸給盯上,一頭冷水當頭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