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書,書蟬不哭了!"學士府,大廳中--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人正麵目猙獰地打著小女孩,無論女孩哭得驚天動地也不停止手中的鞭子.身上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
"你這死丫頭!丟臉!"月書蟬用手護住頭,忍受著惡毒女人的咒罵,眼淚大顆大顆落下,娘...您在哪啊...?月書蟬恨不得立馬死去,在這,她隻不過是大娘們的玩偶,姐姐們發泄的氣包."死丫頭!"撫仙大力地把月書蟬甩出去,仍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揮舞著她的鞭子,仿佛要把月書蟬打死才罷休.
逐漸的,撫仙似乎打完出了氣似的,命令下人把月書蟬抬回房間.拍拍手上的灰塵,坐下,飲了一口上等碧螺春,道:"老爺怎麼跟那蕩婦生了這麼賤的女兒啊!"
"是啊."二娘玫舞緩緩走到廳中.她女兒玫蝶跟在身後,同樣打扮得花枝招展.
"明個兒,老爺收了段大學士的十萬兩黃金說是找個媳婦.他兒子段程楓似乎是個垂死之人,嗬嗬,書蟬自是這個婚約的犧牲品,嗬嗬嗬嗬--"撫仙說道.
這些話,被剛醒來的月書蟬聽到了,她嚇得直往紫竹林跑,跑累了,才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來.她的眼淚一直掉,"書蟬不要嫁給病人,不要!"
唔?易向函停住腳步,他,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在大喊大叫?他聞聲走去,月書蟬聽見嚇得抱頭大喊:"別過來!嗚...書蟬不要嫁給病人不要!"易向函伸出手,碰碰她,"喂,你在這大喊大叫我都沒嫌,你哭什麼?""嗚...大娘要書蟬嫁給一個垂死之人...書蟬不要,不要..."月書蟬自言自語,眼淚決堤.易向函說道:"好了,丫頭,我送你回去...""不要!"他被月書蟬死死拽住,她的手節骨泛白."丫頭..."他的眼睛無意間瞄到月書蟬的小手,一道道深深的鞭傷觸目驚心,他反抓住月書蟬的手,緊張的問:"丫頭,你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月書蟬縮回小手,小心翼翼的對易向函說道:"是,是書蟬沒有盡到做女兒的本分被大娘教訓的......"什麼!?有這樣的人!?易向函不禁心一驚,天啊,這丫頭受了多少苦!?"過來--"易向函抱起月書蟬,往月府方向走去--
"你是誰?帶著她?是來打劫的?"大堂,撫仙搖著蒲扇對易向函輕蔑的說,"不是的,易大哥......""住嘴!你這胳膊往外拐的死丫頭!"月書蟬未說完,就被撫仙狠狠地打了一個巴掌,拳打腳踢起來,月書蟬痛苦的哭著喊著,"住手!"易向函把笛子打過去,亮出自家的令牌."啊--"撫仙被打得哇哇直叫."我們走!"他拉起月書蟬的手,"誰敢跟上來,死路一條!"他和月書蟬跑出月府.
府內,撫仙陰著臉,易向函!我絕對不會罷休的!你給我記住!
紫竹林外,"丫頭,到了."易向函喘著氣拉著月書蟬的小手進了自家府邸."爹!"易向函拉著月書蟬坐下,給她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口茶之後自己也坐下."函兒,回來了啊."一位兩鬢斑白卻顯得很健壯的男子走出來,他看到月書蟬吃驚地看了一眼易向函,"函兒,這是......?"他緩緩坐下,月書蟬起身,道:"書蟬拜見易伯伯,有禮了."她顯得很憔悴,蒼白的小臉惹人心疼.易向函抱住她,以免她暈倒時無力依靠,月書蟬顯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時之間呆了,易向函在她耳邊輕語:"冒犯了,丫頭,你坐下,坐到我腿上,乖!"月書蟬羞紅了小臉,但是還是乖乖在易向函的懷裏享受著免費服務.而易容天則是看著這不知搞什麼鬼的兩人,摸了摸胡子嗬嗬笑了,引來了易向函的母親,她樸素而典雅,青絲之間,隻戴了一朵花."娘!"易向函紅了臉,但是卻未鬆開月書蟬,月書蟬則是慌亂的紅著小臉掙紮著想離開易向函的懷抱,"你叫什麼?"易母和藹可親地問月書蟬,"月書蟬!"易向函替月書蟬大聲並霸道的回答,好像不願讓心愛的玩具損壞似的.這倒是引來了杜畫知的興趣,她奸笑的猛猛拉過月書蟬,之後,就是死粘著月書蟬.無論易向函怎樣左拉右扯,厚臉皮地不願放開,易容天則是笑眯眯地看著愛妻和寶貝兒子搶小人兒,嗬嗬,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可愛啊!"娘!你放開拉書蟬!"易向函咧著牙正大力地扒開粘著月書蟬的杜畫知,杜畫知左躲右閃.像一隻靈巧的小鳥,氣得易向函兩眼冒火!
正偏這時,門外進來了四個人,月知縣,大娘,二娘,二姐.月書蟬看見似見了鬼,趕緊躲到杜畫知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