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年陷入思索的時候,伽羅耶將紀年的那滴血慢慢的引到了麵前。他的尖角微微觸碰血珠,緊接著就看到那隻無比堅硬的角在慢慢的融化,伽羅耶的麵上是一片痛苦之意,但他還是強忍了熔角的痛苦,慢慢調動起靈氣,認真凝煉起那些被融化的角汁。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嬴琪等人見紀年和慕容藍消失了十幾天,不禁變得焦躁了起來。眾人期間有過好幾次吵鬧著要去尋他們的衝動,但還是在嬴琪極具說服力的話語下忍了下來。這時候看到潭水上慢慢傳來了一陣氣泡,不自覺的就都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兒。
“咕嚕嚕……”水麵隻響了幾下後又趨於平靜,頓時間眾人覺得無比失望。嬴琪也有些焦急,但想起紀年臨走時的眼神,硬是強迫著自己把心給放了下來。很奇怪,嬴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隻是感到紀年這個小弟的影子很難從心底抹去了。
“哎呀,怎麼還不出來呢?!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呀?那前輩說三天便帶我們去一個地方,現在都十三天了,怎麼連四少爺都不見了蹤跡?!”一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滿心焦急的發著牢騷,還時不時的拿餘光瞥嬴琪兩眼。
“對呀,就是說啊,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呀?現在幹等著也不是辦法,要不然……”那小丫頭的話音剛落,一個長相略急的少年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話語裏除了焦急外盡是想要下水探個究竟的意思。
“住口!別瞎猜,即便是四哥實力差些,不是還有前輩在嗎?!更何況,這裏還有這位,呃……小兄弟,你還怕什麼呢!與其瞎說一氣,倒不如快些借著這裏濃鬱的靈氣好好修煉一番。”前一位少年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這個長相較為普通的少年打斷了,看樣子這個少年在慕容家的子弟中還是滿有威信的,當下便見眾人止住了聲。
從這個少年的話中可以聽出,這名少年也是一個慕容家的嫡係少爺,而且性子比較沉穩。不過他那一句“小兄弟”讓嬴琪怎麼聽怎麼別扭。並非因為驕傲不願與人結交,而是被家族裏的人叫慣了少主;被紀年那小子叫慣了大哥和臭小子,一時間聽到小兄弟這一稱呼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嬴琪略一挑眉,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這下子叫慕容家的子弟產生了這麼一種錯覺:高手,和前輩認識的人就是這麼有範兒,聽了先前的牢騷話,連鳥都不鳥我們。嗬嗬,這想法若是被紀年知曉了,一定會在心裏吐槽一句:騷年,這家夥屁話分不出一點兒,你指望他理你,還是洗洗修煉吧……
這時候的伽羅耶已將那隻角又凝練成型,不過卻並沒有出現在他的頭上,而是變作了一柄極其精致的匕首漂浮在紀年的麵前。匕首上熒光閃閃,手柄處帶有一些符文,劍刃處則閃現著赤紅的光輝。因是伽羅耶在凝練的時候,融進了不少潭底的晶石,所以匕首的外表有如赤色天幕上散落著璀璨星辰般,灼灼耀眼。
在紀年見到匕首初成的那刻起,就清楚這柄匕首是屬於自己的,因為它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無比熟悉,完全就是來自自己的血液。伽羅耶輕笑,“這便是我送給尊者的禮物了,說白了這還多虧了尊者的血液。”說完便跪倒在地上。
紀年見狀,擔憂的望著伽羅耶,他總感覺這頭聖獸就要離開了,一瞬間想到了閻昶之前說過的話:他活不了多久了。當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心頭升起。
果然,伽羅耶俯下了頭顱,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態跪倒在紀年眼前。接著紀年感到腦袋一陣疼痛,額間的金光又閃現了出來。隻是一瞬,紀年便感覺到大量的信息灌入了自己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