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自然不是魔靈師,至於為何能與魔獸簽訂契約,恐怕我目前也無法向聖獸前輩解釋清楚。不過前輩見多識廣,想來,應該見識過類似的情況吧?”紀年自然知曉赤色獨角獸話語裏的試探,同時他體內血液的叫囂宣示著血脈受到了挑釁,所以目前紀年雖說實力不足以擊敗這隻獨角獸,但是麵對他的威壓,可以說是毫無壓力的。
見紀年並未出現任何反應,一向樂衷於以威壓壓製敵人的獨角獸頓時感到了無力感。隻聽他以一種懊惱的語氣問紀年:“唉?你這小子怎麼會不受血脈壓製?難不成是哪隻締約魔獸的緣故?!”說完深深的看了閻昶一眼。
“聖獸前輩,小子也覺得是締約了眼前這隻魔獸的緣故,要知道我可是一個血脈普通的低階靈師。”這麼一說,一方麵是增加獨角獸對閻昶的忌憚,另一方麵則是使其放下對自己的戒心。這樣一來,自己可以在閻昶的掩護下,真誠的與這隻獨角獸交心,了解到慕容家的情況,更好地幫助慕容藍。
“哼,你這小子鬼的很那,與慕容藍那小子比起來真的是一個滑頭。不過,你這話倒是漂亮得很,很對我這隻獸的脾氣。”赤色獨角獸看著紀年微微冷哼道,樣子倒是十分的傲慢。
“聖獸前輩哪裏的話,小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是真不了解這些血脈等級的關係,我自己本身的血脈我也是看不透的,這樣難道還能說小子欺騙前輩不成?”馬虎眼打著打著就越來越真,這隻獨角獸很顯然不太信任和閻昶締約的自己,紀年隻好半真半假的和他打交道。
“本尊尚且不懼紅蓮那小子,你這小獸還是莫要在本尊麵前耍威風了,若非顧忌野北的麵子,此刻的你又怎能安然無恙的在此和我們談話。收好自己的威風,不然,本尊可不像野北這般好說話……”閻昶實在是看不下去,紀年對這隻赤色獨角獸放低姿態的樣子,更何況這隻獨角獸分明就是在倚老賣老。
“嗯?!你這魔獸,怎敢如此對我說話?!”話音剛落,赤色獨角獸的威壓盡數向閻昶釋放出去,絲毫不顧忌紀年剛才所說的話。
紀年哀歎,怎的這隻聖獸脾氣如此火爆?!一言不合便釋放霸氣,這還了得?!看來閻昶對聖獸的厭惡是有原因的。著實是蠻氣人的,這種脾氣。
令赤色獨角獸目瞪口呆的是,閻昶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將他的威壓向自己釋放開來。這下子赤色獨角獸隻覺得猶如山墜般的痛苦,前腿不自覺的就跪了下來,當他艱難地在這種威壓下站起了身,看向閻昶那像極了麒麟幼獸的體型,以及君臨天下版的姿態,頓時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了。
閻昶眼皮子底下耍威風,你這不是找死嗎?瞬間先前閻昶與赤色獨角獸對峙的場景就有了合理的解釋。紀年看向眼前艱難站立的赤色獨角獸,心底還是劃過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滋味。
然而此刻的獨角獸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悲哀的笑聲,轉瞬間,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紀年見此忙叫閻昶收了威壓,再看向前方匍匐跪倒在地獨角獸也萬分驚疑。
“多謝魔尊讓伽羅耶完成了任務,還望先前的失禮兩位尊者不要介懷。”赤色獨角獸瞬間像是變了一隻獸,絲毫不見當時的傲慢,有的隻是無盡的悔意和自心底而發的感激。
“這是怎麼回事?聖獸閣下怎麼會突然這般……”紀年不自覺地就衝伽羅耶問道,問完後又把目光投在了閻昶的身上,隻見閻昶一副淡然的神色,看起來對眼前伽羅耶的反應毫不奇怪。
隨後便聽見伽羅耶那一貫莊嚴的聲音緩緩道來:“尊者不要奇怪,正是魔尊殿下讓我從幻靈幽蝶的控製下得以解脫。其實慕容家的諸多弟子皆是死在了我的攻擊下。慕容家之所以不見家主和長老,多半也是拜我所賜,在見到我被控製,無法喚醒時,家主攜眾位長老去我的家鄉尋找解決的辦法去了。其餘子弟皆是在曆練歸來時被我散出禁地的靈力所殺,所以才有了你們先前看見的那一幕。還有便是慕容藍也是接受了幻靈幽蝶的控製,不過現在斬斷了我和他的聯係便沒有大礙了。”
伽羅耶邊說邊露出悔恨慚愧的神色,紀年見此知曉再讓他回憶一遍是對他的一種巨大的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