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羅局長和張副局長,都來到了夏文博的辦公室。
羅局長麵帶苦笑,搖著頭說:“夏縣長,你可是把我給坑了!都行動起來了,你才通知我,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羅局,這可不能怪我,我是先給你打電話,但打不通,好像有人說你去歌廳玩呢,我實在沒辦法,才給張副局長下達了指示!”夏文博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夏縣長,你可不要壞了我的額清譽,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裏啊!哪都沒去!”
“那為什麼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呢!你能解釋一下嗎?你的警員被流氓襲擊,全縣有如此重大的事故,但我們卻滿世界找不到你,這真有點說不過去!”
夏文博打豬八戒倒打一釘耙,直接把羅局長擠到了牆角,這樣的事情,誰有能說得清呢?你說你在家裏,可我們找不到你,這豈不是很奇怪,當然,在這種狀態下,也根本沒有人會懷疑夏文博並沒有提前打那個電話。
“夏縣長,得得,我服你了,反正已經幹了,那我們就統一口徑,不要在內耗了!”
被逼上梁山的羅局長也隻能聽從夏文博的擺布,不然,他也從夏文博的話中聽出了一種旁敲側擊的警告,假如你羅局長不好好的配合,那我可要把這缸水攪渾了,最後你老羅也脫不了幹係,落不到好去。
“嗯,行,我就喜歡聽你這樣說,現在我們既然幹了,那就要深挖,猛打,一定要弄出一些不得不掃的理由來,所以啊,這次的行動誰的人情也不能聽,一個個按章處理,該關就關,該判就判,該罰款就罰款,誰要說情,讓他們直接找我夏文博”
“行,那我們可就往你這麵推了,你可不不要怕煩!”
“我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得出個所以然我才會放人,對不對!”
兩個局長都嗬嗬的笑著,這小子啊,手段淩厲,狡詐難纏,隻怕一般的人也不敢找他說清。
大家有商量了一下,統一了這次行動的口徑,是因為有流氓團夥襲警,搶槍,才不得已采取了斷然的行動,行動也是夏文博征求了兩位局長的意見,在大家都同意的情況下才展開。
在夏文博的計劃裏,這次除了嚴打當地黑惡社會勢力之外,還要把這一專項鬥爭的重點,也包括在打擊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上。
用他的話就是:“這一輪打黑除惡鬥爭,要‘內除積弊,外消積怨’,對於黑勢力的保護傘將一查到底。”
但這也就是他一個想法,到底下一步怎麼做,隻怕也不是他一個副縣長就能完全決定的,他的上麵,還有好幾號人物在呢,有的事情,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於黃縣長和蔣副縣長,他們當天晚上在市裏就知道了,黃縣長也是一肚子的不舒服,這樣重大的行動,夏文博竟然不和自己商量,也不通知自己,他到底想做什麼?
但就這次行動來說,黃縣長也說不出來什麼不對的地方,對於襲擊警察這樣的惡性事件,作為一個主管公安的副縣長,是有理由,也有權利這樣處理的,更何況自己還不想在最近惹夏文博,一個是要靠夏文博督促東嶺鄉的旅遊項目盡快啟動,再一個,自己目前還沒有在清流縣占據有利局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夏文博啊,暫時還不能和他翻臉。
黃縣長也就啞口不問這件事情了。
蔣副縣長倒是在他麵前叨叨了好多回,但黃縣長都以大局為主做借口,婉拒了蔣副縣長提出了一些措施。
這一切都早在夏文博的意料之中,他知道會是這樣個結果,既然形勢造就了一個這樣的局麵,自己就要好好的利用一下這短暫的機會,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來。
黃縣長不直接對付夏文博,並不代表他真能放手這件事情,今天在歐陽明的辦公室兩人商量了幾個事務之後,他裝著很無意的說:“昨天晚上公安局動作很大啊,歐陽書記,是你安排的嗎。”
歐陽明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見歐陽書記沒有說話,他就又說:“夏副縣長是看不摜我們過去的工作啊,管上了公安局,就來個全縣大掃蕩,以後我們也要小心點,人家沒看得上我們,可不要有什麼錯誤讓他抓住,反映上去你我是吃不完兜著走。”
歐陽書記淡淡的說:“年輕人嗎,喜歡幹些事情,讓他折騰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