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張大川近半年來最賣力的一會,漸漸的,女人心裏也慢慢的被融化了,本來喝了酒,不願意被他折騰,但男人像是回到了年輕時候的狀態,勇猛的很,女人也就隻好隨他去了,閉上眼暈暈乎乎的享受著,一會,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大約六點左右,天還剛亮,這會正是老人起來鍛煉,家長送學生上學的時候,女人在睡夢中也不知道是被凍醒,還是被身邊的一片嘈雜聲驚醒,她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那時,女人正躺在小區外麵的一個垃圾箱旁,上身歪斜地戴著胸罩,大半個胸脯以及下麵全都光溜溜的,沒有一絲衣物。在她周圍站立著二三十個人,正同一個穿著一身破爛的瘋子在爭吵。
就見這個瘋子手裏拿根木棍,嚎叫著,對周圍人揮舞木棍,不讓那些人靠近垃圾箱旁的女人,他唧唧歪歪的喊著,說這是他的女人,誰過來他就和誰拚命,他說他們眼睛做夫妻了,誰都搶不走女人。
張大川的媳婦頓時頭暈眼花,一麵拿著衣物遮擋著自己的身子,一麵往垃圾箱後麵躲閃,她隻感到眼冒金星,耳朵裏卻聽到了旁人的議論聲。
一個六十多的大媽說:“這個瘋子,太不知道廉恥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女人,一大早爬在女人身上做那事兒,這裏來來往往多少學生,讓孩子們看到醜不醜啊。”
一個老大爺也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喊半天他才下來,你們說這個女人是不是也是個瘋子?”
還有人說:“不管是不是瘋子,總不能老在這裏待著,咱們得想辦法把這瘋子弄走,看看那個女人究竟咋啦!”
“對對,說不定女人不瘋,看地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成品。”
“老天,老天,我不是在家裏床上嗎?昨晚上不是老公張大川在弄自己嗎?怎麼會是這樣!”女人痛苦地想,腦子裏像做夢似的,她扭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衣服和背包就堆在旁邊兒。
女人忍住驚慌和羞澀,趕快爬起身,迅速套上長裙,罩住身體,提起剩下的衣服和背包,鞋也顧不上找,披頭散發,沒命地往小區跑去,往自己家那座樓跑去。
有人喊:“嗨嗨,快看,女人跑了!”
“那瘋子追過去了!”
“大家趕快把那瘋子攔住!別讓他進小區大門。保安,保安,攔住他!”
四麵到處都是嚷嚷聲,但是,女人什麼都不想了,她就是跑,玩命的跑,她不能再讓瘋子追上,不能讓大家看清她是誰家的媳婦,她赤腳在小區哭著,跑著,腳下的石塊,割破了她的腳底,流著血,但她顧不得疼痛,隻能跑!
女人在瘋狂的跑動中,從背包裏摸出樓門鑰匙,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單元大門,用力的碰上了鐵門,在一路狂奔,回來了自己的家裏,再也不出來了。
躺在床上,女人淚流滿麵,張大川被她驚醒了,茫然的問她:“你咋啦,是不是孫副書記又......”
女人一夜沒回家,張大川以為她又陪孫副書記去鍛煉了,所以好幾次想打電話,但看看時間,又怕驚擾了孫副書記的休息,最後也是有些累,再加上從麗珍那裏也不太舒暢,倒在床上,呼呼的睡著了,一直睡到女人披頭散發,哭著回家,他才醒來。
女人隻是搖頭,什麼都不說,她也說不出什麼來,她已經回憶不起昨晚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隻記得下車後,自己摸索著一個人往小區走,印象裏好像進了家門,睡在了自己的床上,老公當時還在,是他幫自己脫得衣服,至於怎麼會睡到垃圾箱邊,怎麼會有個瘋子趴在自己身上,這些女人都不記得了。
張大川實在從女人這裏打聽不到什麼情況,就穿戴好,出了樓房,院子裏圍了許多人在單元門口,這是新小區,大家倒也不是很熟,特別是張大川平常總在鄉下,回來了也少,誰都不認識他。
大家繼續議論著。
從鄰居們的議論中,張大川才慢慢的聽明白了一些情結,一個老頭說,一大早他像往常一樣出去鍛煉,走到離小區大門不遠處那個垃圾箱附近,看到常在小區垃圾箱裏找吃食的那個瘋子,正爬在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身上做那事兒;他衝瘋子喊了一聲,瘋子回過頭,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衝他嘿嘿傻笑,後來,又圍過幾個人,要走過去看個究竟,瘋子站起身,提起褲子,抓起身邊兒的一根木棍,開始對那些人揮舞,不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