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嘴角這血是怎麼回事?”夏文博說著一邊搖醒袁青玉,一邊用手抹了一把呈到袁青玉眼前。
“是麼?我流血了麼?哦,沒事的!”袁青玉睜開眼睛說,“在你的吻裏我不敢叫的,我本想將叫聲發泄出來,但我怕驚擾了那幸福的時刻,隻好將牙關咬緊,也許這一咬將嘴唇也咬破了,從而流出血來了……”
夏文博聞聽,愛憐十分地說:“青玉。原來是我這吻惹的禍哦,那就再讓我這吻給你療療傷吧。”言畢,便又去吻袁青玉的雙唇,分開時候,兩人皆已是氣喘籲籲。
對夏文博來說,袁青玉好像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開始。
夏文博想,自己應當守護她。
他和她的身體緊緊磨擦,那麼美麗的身體!無數清冷波動的線條,柔動著她們的火焰,袁青玉那黑色的頭發披散著,他觸摸她的皮膚,傾聽她內心深處的願望,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在表達著什麼,她渴望什麼?傾聽她因為不能承受的輕微的叫喊,一次又一次升起。
夏文博知道,她的渴望比他強,她難以承受地焦灼地抓住他,甚至要把指甲陷進肉裏,他終於輕輕地退開了,他置身在無法相信的幸福之中......。
夏文博還是離開了,是袁青玉逼著他走的,袁青玉安排了縣政府的小車,一直把他送到了西漢市的機場,走的時候,袁青玉還拿出了很多她早都買好的禮品,本來這是準備自己去的時候,送給夏文博父母的,但此刻,袁青玉隻能默默無語,看著夏文博的車慢慢的遠去,忍不住的,袁青玉又流下了兩行清淚。
夏文博的情緒也不是太好,整個飛行旅途中,他很少說話,差不多一直靠在坐墊上,看著窗外那白色的雲,藍色的天,他自己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的感情會走向何方,但他希望,自己能一直伴隨著袁青玉,直到地老天荒。
夏文博過去一直以為袁青玉是一個冷漠,或者說堅韌的女人,但從昨天晚上的情景來看,她又是那樣的柔弱和憂愁善感。
漂亮的空姐說話了,她說下麵的城市就是華夏的首都,她用華語和英文講了兩遍,這才讓夏文博慢慢的把思緒從遙遠的清流縣,挪動到了腳下的京城。
那流動的車龍,那高聳的大廈,慢慢的變的清晰。
不由的,夏文博想到了過去在京城的點點滴滴。
那時,他們呼朋喚友,會打著起步10塊錢的麵包車,坐滿一車人去西單,肆無忌憚的在西單勸業場裏閑逛;
那時,他們會花幾塊錢登上西便門城樓,隻是為了在城牆上的大排檔喝喝酒,聊聊天兒;
那時,他們沒有手機,最大的幸福就是BP機響的時候,可以隨時找到公共電話;
那時,夏文博他們不熱衷於去電影院看電影,而是相互串著錄像帶;那時,他們對上大學不屑一顧,隻想上職高趕緊上班賺錢;那時,他們有啤酒,有足球,有音樂,有說刷夜就刷夜的脾氣就好。
那時,沒有哈根達斯和DQ,總是對31種風味冰激淩和八喜虎視眈眈;那時,會在眾多女孩兒麵前,老爺們兒齊唱:“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季都錯過......”
夏文博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淺笑,他懷念那時一身孤傲的自己,有折騰不完的力氣,有說走就走的勇氣,有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如今呢,觀過路往之人的俗世萬千,飲過內心完滿之人的一杯熱茶,這一路走到了今天,從一個紈絝子弟走到現在的滿腹心事,沉澱了太多生活的酸澀與難以啟齒的夢想,若有人問嘴角:夏文博,都去過哪兒?你都幹過什麼?
夏文博覺得自己會淡笑說:我在一路成長的途中漫步獨行。
“各位旅客,飛機馬上就要著陸,請喜好你的安全帶......”
夏文博醒悟過來了,打住了自己的回憶,也許是那‘安全帶’三個字讓他感到那樣的親切,那樣的熟悉,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有人隻要一說到‘安全’這兩個字,他都會聯想到後麵一個‘套’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