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問他媳婦:“聽孫部長說段書記在會上批評了東嶺鄉,矛頭直指夏文博,有沒有這回事!”
“哎呀,我哪知道!這樣的事情孫部長怎麼會給我一耳光婦道人家說,待會他來了,你問問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張大川有點不滿的瞅了女人一眼,臭娘們,至從勾上了孫部長和段宣城,現在對自己說話也是要理不理的。
心中不滿歸不滿,張大川去不敢露出絲毫的痕跡。
“嘿嘿,我就是問一下嘛!你不知道也沒什麼關係!”
“好啦,好啦,一會孫部長來了,我幫你問問他!”
“好好,謝謝娘子了!”
“死樣!”
兩人正說著話,包間門開了,孫部長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張大川夫婦趕忙起身讓座,張大川的媳婦閃著一對狐媚的大眼,把孫部長摁在了座位上,親手斟滿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孫部長的手裏。
“外麵冷,部長你先暖暖身子!”
“啊,好,好!”孫部長一麵說著話,一麵風輕雲淡的在女人的手指手捏了一下。
女人的眼皮也一閃,微微一笑。
“大川啊,我這可要提前恭賀你了!”孫部長也不好當著張大川的麵和女人過於親昵,就把話題帶到了張大川的身上。
“孫部長,你在開我玩笑,我喜從何來啊!”張大川壓抑著心中的期盼和激動,笑著問。
“昨天段書記到了你們東嶺檢查,你大概也知道了吧,他對你們東嶺鄉的管理和幹部素質很不滿,今天在會上,還專門提出了這個問題,並要求歐陽明書記嚴懲東嶺的主要領導!”
“是,是,我聽說了,隻是孫部長啊,這,這事情和我好像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張大川的女人也嬌聲說:“孫部長,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好好給我們說說,你可不知道啊,我家這男人心急的很!”
孫部長哈哈大笑,說:“你們看不懂這其中的關係很正常,也不要說你們了,在整個清流縣,能看懂這步棋的隻怕也超不出三五個人,就連歐陽明書記,恐怕也要和段書記談過之後,才能明白。”
“這麼玄乎!部長,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說說有什麼關聯!”女人開始對著孫部長撒嬌了。
這讓孫部長很享受,當然,就是女人不撒嬌,他一樣也是要說的,有時候的人啊,當他看透了一件別人都看不透的問題的時候,他也很難把這個發現裝在內心深處,他也希望有人能傾聽,能為自己喝彩叫好。
“段書記在清流縣很長時間,從來都沒有這樣檢查過工作,這次為什麼呢,還是你的麵子大啊,”孫部長用手指了一下女人,又說:“你讓書記動了幫大川的念頭,這次針對東嶺鄉的打壓,實際上不過是圍棋中的打劫,段書記要用夏文博這個劫來換回大川你這顆子的存活。”
“打劫!”張大川凝神想了想,豁然開朗,他喜上眉梢的說:“部長,那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應這個劫!”
“當然,這是死劫,非應不可,他們想要安安穩穩,想要保住夏文博,就必須應了這個劫,放你一條活路,我估計啊,這會歐陽明正在頭大呢。”
張大川和女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掩飾不住的笑了笑,張大川也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最近他真的煩惱的很,和夏文博的鄉長之爭失利之後,他在東嶺鄉差不多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工作也被夏文博給調整了,食品廠的工人還在鬧事,和人大蔣主席的關係更加惡劣,這一切要繼續發展下去,等過完年再選舉的時候,自己這個副鄉長都成問題呢!
但誰能想到呢,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卻無意間打通了段宣城這條登天之路,這一下,自己不僅不用再為副鄉長的位置擔憂了,而且,自己會騰升一躍,成為東林鄉的一哥,哈哈哈,這變化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不知道當夏文博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還有那個蔣主席,我尼瑪!老子這次不通過你的選舉,一樣能上來,等老子上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扇掉你這個人大主席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