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
杜軍毅明顯的一愣:“奧,昨天剛好有一個你們局裏的人在這喝茶,我路過他們的包間,就聽了一句兩句。”
“這樣啊,我就說嘛,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噯!你別說,你這個茶樓消息很靈通的,難怪過去的地下黨的情報站都要放在茶樓,飯店,確實有道理。”
杜軍毅本來還有點緊張,這會輕鬆了,說:“那是啊,茶樓,酒館迎接的都是四方客,消息自然傳播的最快。”
兩人說著話,周若菊敲門走了進來。
夏文博但覺得眼前一亮,在夕陽的餘暉中,周若菊那寬鬆,中長的黑色的套裙展示出他完美的身材,這不是青澀含羞的那種身材,是像熟透的蘋果,像盛開的黑牡丹一樣,帶來了想象和渴望,長發微微的飄揚,眼睜得大大的,嘴角微上揚,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腮上一片淡紅,不知是化妝的效果還是夕陽的影響,她身上充滿了一種神奇的魅力。
杜軍毅咳嗽了一聲:“周老板,你來了,快請坐。”
“對,坐坐!”
夏文博也醒悟過來,笑著招呼。
“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的。”
周若菊又笑了笑,說:“好像每次看到文博你都是在吃飯。”
“你該不會影射我是個吃貨吧?”
“嘻嘻,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周若菊笑起來更加的風情動人。
“今天我到這裏本來就是蹭飯的,對了,你幫我打聽的事情怎麼樣?”
周若菊結果杜軍毅遞來的一杯茶,說:“我哪裏有三個礦工是從黑溝礦下來的,我親自問過,他們說那個礦是個洞礦,和你想象的一樣,而且規模很大,更可怕的是,他們有一個護礦隊,大概有20來人,對礦工動輒打罵,礦上還發生過幾次礦難,礦難的家屬也都被他們威脅著用不多的一點錢打發掉了。”
“還有這事?”
“是啊,另外還聽說,平常他們為了防止外人進入,一般都會把山路挖斷,或者人為的弄出一段塌方現場,讓外麵的人進不去。”
“啪!”夏文博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氣衝衝的站起來。
他明白了,上次他之所以沒有上去,就是因為路中間的那塊巨石,想必這也是他們可以弄出來阻攔自己的,這樣的一個礦,為什麼還能存活幾年,這其中的問題絕對不小。
“文博,你也不要激動,據他們說,礦主曾經說過,他們這礦不怕查,也不怕告,他們在國土資源局有人。”
當然有人!夏文博想著,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麵如火的夕陽,遠眺那山頂飄飄渺渺的雲朵,心中久久沒有平靜,以他初步的判斷,這事情絕對和尚春山有關係,因為老段隻聽他的話,他要是沒參與,老段估計早就把這礦揭發了。
但文景輝是否也參與到這個礦裏?對這一點夏文博還不能肯定,上次他探過文景輝的底,卻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從文景輝那天的態度而言,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不過夏文博也不敢過於相信,作為混跡宦海多年的文景輝,他的深沉,他的冷靜,已經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無法憑借一次談話做出定性。
夏文博在包間裏走動著,圍著杜軍毅和周若菊轉了六七圈,他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下一步應該采取的行動.......
包間裏杜軍毅和周若菊都沒有發出一點點的響動,他們的眼光隨著夏文博在轉動,他們也都知道他此刻憤慨的心情,他們也知道他正在考慮。靜,絕對的安靜,隻有夏文博那緩慢的腳步聲在包間裏回響。
他走走停停,有一會站在了周若菊的身後。
驀然間,那一縷縷的清香,浸入了夏文博的鼻腔和靈魂深處,也許是這香味,也是是這過於的安靜,讓夏文博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失態。
“這個,不好意思,我有點分神了。來來,你們喝茶啊。”
周若菊用最溫馨的笑容對著他:“想到該怎麼辦了嗎?”
夏文博搖搖頭:“還沒有全部想通,有些細節想要多點時間來推敲。”
“嗯,也不急在一時半會,首先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你可能不是和一個礦主鬥,你的對手明明暗暗會有很多,想好了再動。”
夏文博點點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的坐下,端起了一杯茶,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杜軍毅,為什麼杜軍毅這會的眼神怪怪的,他像是卡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