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蓋如傘的樹冠,高大的樹枝下,海棠和夕瑤下著棋,充滿生機的綠葉添了一分愜意和靈動之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寧靜的氣息,執著白棋的海棠淡淡的微笑,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清澈的雙眼熠熠生輝,一身白色精致的衣裳,更加稱出海棠的不俗。夕瑤看著海棠,一時出了神,想著,隻有這般美好的海棠才配的上他,他隻是指的飛蓬忽然,海棠眉頭緊皺,白玉般的小手捂著心,看上去,楚楚可憐,又別有一番滋味,夕瑤擔憂的看著心神不凝的海棠關心的問道:“海棠,沒事吧?”我看著夕瑤姐姐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隻是覺的心慌慌的,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夕瑤姐姐,會不會是飛蓬哥哥與重樓打鬥的事被發現了?我們趕緊去看看吧。”說完,我便慌忙跑向新天界跑去,海棠沒發覺,自己何時如此焦急。“好。”夕瑤也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看海棠這樣,不由的苦笑,飛蓬早在海棠心裏住下了,隻是海棠自己還沒發現。
海棠和夕瑤跑到南天門的時候,看見魔兵從神魔之井衝出正在與天兵天將打鬥。夕瑤一邊阻擋魔兵一邊說:“海棠,你快去找飛蓬。”海棠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顧一切的向新天界跑去。暗暗的責怪自己,明明知道會發生這些事,為什麼不攔著了,為什麼,明明有機會改變的。現在,此時,我隻有一個念頭,不管怎樣,找到飛蓬。
當海棠跑到新天界的時候,飛蓬和重樓正打的難分難解,我衝飛蓬喊道:“飛蓬哥哥,魔兵趁你不在,大舉進攻神界,夕瑤姐姐正在南天門阻擋。”飛蓬聽到我的話,停下來呆呆望著我。重樓不知道飛蓬停住,一招向飛蓬襲去。這一招,又狠又快,重樓想收回也難了,飛蓬又沒有防禦,眼看他就要受傷了。海棠大腦一片空白,突然跑過去,一擋在了飛蓬前麵,挨了重樓一招,回過神的飛蓬把我接住。“璞”我吐了一口血,虛弱的躺在飛蓬的懷裏。這一瞬間,海棠與飛蓬相視無言,在兩人心中有那顆幼芽在悄悄的長大。“咳咳”重樓輕輕咳擻,清醒過來的海棠,注意到和飛蓬的曖昧,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突然臉色變了變,說“魔兵趁飛蓬哥哥你不在,大舉進攻神界,夕瑤姐姐正在南天門阻擋。”
飛蓬聽了海棠的話,平靜的說:“重樓,這不是你幹的,因為你的驕傲與寂寞不允許你這麼做,還有你沒有野心,重樓,海棠總是很迷糊,請幫我照顧她。”飛蓬欲走,海棠聽著飛蓬的話,心裏滿滿的,暖暖的,眼睛有些發脹,從未有過的感覺,但我來不及多想,拉住飛蓬,說:“我,我陪你去。無論什麼,我都要陪你。”飛蓬看著海棠眼裏的堅定,忽然溫柔地笑了,那笑,令人汝沐春風。飛蓬說:“好,我們一起去。”飛蓬牽起海棠的手,每一步都走的緩慢,卻又堅定,可是在快到天帝麵前的時候,飛蓬趁我不備,偷襲定住了我,堅定的說:“海棠,開心的過每一天,你孤獨的背影令我心疼。”就轉身去見天帝,海棠,所有的懲罰都讓我一力承擔吧。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但在海棠眼裏,卻過了萬年。
終於,法術失效了,海棠向飛蓬離去的地方跑去,一個小神經過海棠身邊,卻沒看見她,隻自言自語道:“飛蓬將軍,快要被打入凡間了。”海棠聽了臉失了血色,不顧一切的向神打入凡間的地方奔去。終於趕在了前麵,海棠哀傷的唱到: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海棠靜靜凝視著飛蓬,晶瑩的淚珠從海棠臉上滑過。
“別哭了,你的淚流進了我的心裏。我不想再看你哭。”飛蓬背著海棠說。
海棠說:“等我。”
神樹下,一身白衣的夕瑤和一身粉紅色衣裳的海棠在飲茶。海棠對夕瑤說:“夕瑤姐姐,我去陪飛蓬哥哥,你放心,一定還你一個意氣風發的飛蓬。”海棠認為自己沒夕瑤好,飛蓬打入凡間前對她說的話肯定是假的。夕瑤看著越走越遠的海棠,苦澀的笑了笑,小傻瓜,令飛蓬動心的是你呀。海棠告別夕瑤,封鎖記憶和法力,下了凡。成了薑國大臣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