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的氣氛開始熱烈起來,一名身著墨綠衣裙的女子款款走上台來。她扭動著柔軟的腰肢,眉目間帶著濃濃的憂愁,但卻顧盼生輝。女子默不作聲第站在了高台中央,一時間場內鴉雀無聲。
“起拍底價,1000金幣!”司儀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人叫道:“2000!”
“3000!”
經過幾輪的爭奪,這名眼神幽怨讓人生憐的藝伎竟然拍出了9000金幣的高價。散客們看的咂舌不已,而那名得主心裏也相當愜意。
凱文被人帶到了高台上,四周的燈光聚在身上,讓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是件商品。現在就是等待買家的時刻了。
司儀開始大肆宣傳起來,“看,多麼清秀風雅的少年,這身材,這氣質,啊,你懂得。”司儀的左眼俏皮地眨了一下。
“起拍價,500金幣。”
奇隆對剛才的藝伎並不感冒,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做作,裝可憐的水準實在太差。他不明白哪個冤大頭會花9000金幣買下這麼個毫無性價比的女人。
這也難怪,作為歐文家的二少爺,這位二世主見過的女人實在太多了,恐怕放眼整個北部大陸,比他更了解這些歡場女子的人也並不多見。奇隆皺著眉頭不可覺察輕輕地歎了口氣,隨即麵色又恢複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
台上這個眾人眼中的小鮮肉,讓奇隆頗為關注。從這家夥上台開始,奇隆就少有地認真了起來。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很幹淨,幹淨到沒有一點點欲望的雜質。這幹淨的眼神中似乎投出某種迷茫,還有悲哀。是的,就是悲哀。
他完全沒有前途未卜的惶惑,也沒有曲意逢迎的諂媚,就那樣旁若無人地站著。他獨自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裏,似乎整個喧鬧的拍賣場與他毫無關係。
包廂裏無數女人們熱切的眼神在凱文身上遊來遊去,當然這些女人們當然不會親自叫價,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職業,叫做經紀人。
台下一個人用半生不熟的南部大陸語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凱文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怎麼又是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
“你多大了? ”
“你都會些什麼?”
凱文一直在搖頭,他的腦袋裏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有名字的,我知道!可是任憑凱文怎麼努力,他都沒辦開啟那扇厚厚的被封閉的記憶之門!
台下一片嘩然,司儀有些尷尬地說道:“呃,他很內向的。沉默本是種優點呢,多嘴的人從來都令人討厭,不是嗎?”
刺眼的燈光,喧鬧的聲音,一直努力找回記憶的凱文忽然一陣眩暈,砰地暈倒在高台上。
台下頓時噓聲一片。司儀隻好向後台示意將凱文抬走。
“下一組...”司儀的話未說完,就被一個囂張的聲音打斷了。
“慢著,這個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