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名老鐵匠,一個是位老奸商。
祝你們順利平安吧。但願還能遇見。
戰爭對民生的摧毀作用可以從每個細節上得到反映。商隊的貨物單調而匱乏,大部分都是基礎生活的必需品。像鹹肉,普通的用來做床墊的魔獸皮,火石,幹菜等等。
記得前次去約瑟的時候,商隊攜帶的貨物不乏古玩香料,首飾化妝品等奢侈品。如今除了生活必需品,再沒有其它。商隊的老板別這著張苦瓜臉,仿佛前世界都欠著他什麼一般。
商隊的魔獸車隻有兩輛,一輛拉貨,一輛拉人。
“去趟龐貝竟然算出國了,唉。”老板嘟念著。
車上的旅客並不多,總共五六個的樣子。
兩隻拉車的鐵脊獸瘦骨嶙峋的樣子,讓凱文擔心它們能否把車拉到龐貝城去。
“咱們要多久能到?”芬蒂問道。
“經過鐵犁城和黑水城的鬆茸鎮就到了,這車子,估計要四天吧。”看文有些擔心地望了一眼車前那隻有些老邁的鐵脊獸。
“你很熟悉這條路嗎?”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那人邊說邊把鬥篷的帽子推到腦後,露出一頭金發。
方臉,尖下巴,鼻子長而直,大大的眼睛長在這樣的臉上絲毫顯不出美感,加上皮膚出奇地黑,這實在算不上一個漂亮女人。
凱文頭腦裏忽然冒出幾個字:吉普賽人!沒錯,他在一本書上看過,大陸上唯一皮膚黝黑的種族,就是吉卜賽人。
這是一個極其怪異的種族,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他們也沒有固定聚居地,四大帝國都出都有這些人的足跡。
這些人多半是靠雜耍賣藝為生,而吉普賽女人,據說都是天生的卜卦師。她們能參透人生的吉凶禍福,一副撲克牌就能將你的命運演繹的清清楚楚。
凱文略一愣神,隨即說道:“不算熟,走過一次而已。”
想想當年自己帶著鐐銬,被檢查局的人押在囚車上,那時是何等的張惶啊?
“哦,謝謝!”那女人有些失望地回了一句。
“芬蒂,這次一定要帶你吃點鬆茸。”凱文說道。
“嗯,我們那邊的鬆茸也都來自鬆茸鎮,原來這鬆茸鎮是屬於黑水城的啊?”芬蒂說道。
“鬆茸,唉,你們還是不要惦記了吧,龐塞戰爭,把整個鬆茸鎮都毀掉了,鬆茸鎮已經看不見幾棵鬆樹了!哪裏還有什麼鬆茸?鬆茸鎮的鬆茸,今後隻是個傳說嘍。”一直閉目養神的老板忽然說話了。
凱文無奈地向芬蒂聳聳肩,看來鬆茸是吃不成了。一場戰爭把這可口的美味,變成了傳說。
“我討厭戰爭!”那老板氣哼哼地撂下這句話後,又閉上了眼睛。
誰不討厭戰爭呢?凱文無奈地苦笑著。從走出耶克鎮,凱文就是伴著戰爭的腳步在成長。有利益紛爭,必然就會有戰爭。
而有些戰爭,卻已經跟利益無關了,它變成了一種責任,一種義務。毒蠍部的史克,他一生的夢想就是殺掉自己的老師,滅掉神蟒部,這已經跟利益沒有關係了。這種戰爭,是完全無解的,因為他不可能通過利益來平衡和妥協,因刻骨仇恨而起的戰爭,隻有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