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雨夜,我喝完酒,在回到住處的路上,幾個混混輕而易舉的把我打倒。第二天一早,人們在一棵樹上看見了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樹旁插著一柄劍。
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都聽說了。劍聖巴羅棄劍歸隱,他的劍被一名醉酒的的小癟三無意中得到。
那把劍,如今就在劍聖村的聖劍堂內供奉著。
沒人再正眼看我,一個連鬥氣都激發不出,手抖到握不住劍的廢人,誰會相信這就是當年的一代天驕?其實,酒色對人的侵蝕遠沒有這樣可怕,後來,我發現自己體內有十幾種慢性毒素!這應該是兩國皇室的共同傑作!
巨大的落差,將我完全擊潰了。我淪為乞丐,靠行乞為生。在人們的唾棄和野狗烏鴉們的侵擾下,我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不知過了多久,五年,十年,還是更久?
我的足跡幾乎走遍了龐貝和約瑟的北部地區,就這樣遊蕩著,像一支四處流浪的喪家犬。
在約瑟北邊的一個小鎮上,我碰到了一個很落迫的吟遊詩人。他很迷茫,每天喝的醉醺醺,有時甚至醉倒在大街上,昏睡到天明。
有天他喝了好多酒,不知怎麼就對我來了興趣,踉踉蹌蹌走到我跟前,開始跟我說話。他說他很累,不想爭奪這天下,他說自己沒有得到父母的關愛,沒有快樂的童年,他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總之說了好多好多。”
凱文有些明了地看了塔吉斯一眼。
“是的,這個人就是主人,也就是你的父親,奧詩曼.昆廷。
一來二去,我們就算熟識了,幾乎每天都一起喝酒,醉醺醺地到天明。
好像過了一個月吧,有一天,你父親忽然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做他的幫手。
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你父親當然想不到我就是那個劍聖巴羅,我當時蓬頭垢麵,早已沒有一點點當年指點江山的風采了。
他招攬我,原因很簡單,我們都是心裏很苦楚的人。內心的傷痛,哪怕是這世間最好的戲子,也無法表演出來的。
你父親的惶惑,無助,是發自骨髓的,而我的絕望和對一切的漠視,也是從血液深處滲透出來的。
我們對飲了這麼久,似乎在對坐時,有了一種傷感的默契。
我想,主人可能就是想找個能陪他喝酒的人吧?
就這樣,我跟他回到了思博城。在城西的一條深巷裏,主人出錢了一個小酒館。我,就成了小酒館的老板。
主人時不時地來我這裏喝幾杯,每到這時候,我就關門歇業。兩人默默對飲。我能感覺到,隻有這個時候,你父親才是最放鬆的時候。開心,是談不上的,但至少,在這個小酒館裏,沒有虛偽做作,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曲意逢迎。
有一天,你父親竟然興高采烈地來到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