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跑,看我爆了這小白臉的菊花!”修特的齙牙大張著,木矛對著爆熊撅著的屁股死命插了進去!
瞎了雙眼的爆熊,屁股上插著一根拇指粗細的木矛。它隻能僅憑著聲音來判斷方位了,但卻更加狂暴,發瘋地胡撕亂咬,三人跑跑停停,不時扔出石頭幹擾爆熊的聽覺。
天空中,一隻獅鶩盤旋而過......
天不知不覺亮了,大澤的一片草地上,躺著三個筋疲力盡的家夥,旁邊是一頭死去的爆熊。
“哎呀,現在來隻魔鼠就能把咱們仨幹掉。”修特邊說邊摸著屁股。“我的蟒褲啊,可惜了。我說,這張熊皮歸我了哈。”
“這家夥也太難對付了,唉,整整折騰了一夜啊。”穆看著死熊,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我們真幹掉了一頭爆熊?”
“凱文,你捅了這小白臉的痔瘡了,它怎麼就直撲過來?”修特咧著嘴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潛過去就被發現了,那家夥就直接跟上來了。”
“凱文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生了一堆火,然後召集了兩個同伴。他們一直很順利,現在走了一半多的路程了。估計再有五六天他們就該出來了。昨晚三人一塊幹掉了一隻大澤爆熊。”凱文去過的那座城堡裏,刀疤恭敬地站在梵高身邊彙報著。
“生火?”老人沉吟道。
“我肯定他沒帶火種進去,他們都沒穿衣服,我們又仔細搜查過......"
梵高揮手打斷了有些緊張的刀疤。“他有這個本事。”
“凱文要是遇險了,您看......”
“他不吹哨子,你們就不要管。”梵高用顫抖的手輕輕敲著輪椅扶手。
“你真的相信我是蟒神派來的納魯?”
“是的,納魯。”刀疤肅然答道。
“你下去吧。”梵高臉上泛起一絲倦意。
火堆旁,三人剝了熊皮,凱文熟練地肢解著整隻爆熊,一會功夫,他們麵前的熊肉就垛成了一座小山。幾個人拿著木矛把肉串在上麵,架在火堆上。
“這熊掌,要是能加點鹽,那就吃得更爽啦!”修特嘴裏塞滿了肉,模糊不清地說著。
“凱文,你怎麼就肯定我們能搞死它?”穆晃了晃手裏的熊掌。
“說實話,我根本沒把握。我隻是覺得,既然躲不開,那索性就博一下。”凱文沉吟道。
“那你不怕麼?”
“怕個屁啊,老子可是箭神!一會吃飽了,我們再去幹它一隻!”
“滾,我沒問你!”
“真正的戰士,一定要有強大的神經。”修特傲然齜著齙牙。
“是啊是啊,你神經比腦袋還大。你是神蟒部族第一神經!”
“怕啊,真的很怕,尤其是我摔倒的時候,我覺得這輩子就交代在大澤裏了。”凱文絲毫沒有理會又掐在一起的二人,自顧自地說著。
“其實真正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誰,明天要到哪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