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下來翠煙不到三天的時候,江河就過來了,他抱著翠煙的小身子看了半晌,忽然罵罵咧咧的來了一句:“我靠!你是不是回來找我報仇的?”
翠煙哇的一聲哭了,顧承澤臉色很難看,要去把翠煙抱回來。
江河趕緊咧嘴一笑,從脖子上取下來一顆琥珀色的珠子,掛在了翠煙的脖子上,顧承澤眯了眯眼睛,這才沒有再去搶翠煙。
我雖然躺在床上,可是也看清那個琥珀色的珠子閃著溫潤透亮的光,一看就是一個寶物。這江河平時摳門的要死要活,能送這麼一個寶貝,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江河並沒有他嘴巴上說的那麼冷血?
江河正在逗弄翠煙玩兒呢,忽然有一陣風吹了過來,江河立馬捏了一個決設了一道屏障,迅速臨空畫符朝門外甩了出去。
翠煙似乎是感覺到什麼,忽然哇哇大哭起來。我急的不行,想要去抱翠煙,顧承澤像是知道我要翠煙一樣,第一時間將翠煙抱在了他懷裏、然後遞給了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門外有不幹淨的東西,我去看看。”
不幹淨的東西,怎麼會呢?
方丈大師跟我說過,我佛法已經很深了,鬼邪見到我,現在都要繞道走……
我正在想著,忽然聽見大門外一陣嚶嚶嚶的哭聲,聽著倒不像是鬼,像是個被誰弄哭了的女孩子。
江河眉頭一皺:“裝神弄鬼。”
他抬腳往門外走了出去。
顧承澤也跟了出去。\t
隻是沒過多會兒,他們就進來了, 還領進來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委屈兮兮的跟在顧承澤身後,等她看見我跟懷裏的孩子,立馬就要給我下跪。顧承澤立刻扶住了他:“趙承歡,你既然醒了,就要按這個世界的規矩來,現在沒有太子,也沒有太子妃一說,更用不著給任何人下跪。”
趙承歡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顧承澤:“太子殿下,我雖然沒有正式嫁給你,可是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她又眼巴巴的看著我:“姐姐……”
我還沒有說話,江河就霸氣的罵了一句:“給我滾!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進來的?現在可是現代社會,根本不可能一夫多妻!”
不是江河說的太難聽,而是趙承歡表現的太明顯了,她的眼睛自從盯著顧承澤之後,就再也沒有移開過。我心裏其實十分的不舒服,可是我更想看看顧承澤是什麼態度。
而顧承澤也在看著我,似乎在看我是怎麼做決定的。
我抱著翠煙從床上坐起來,顧承澤連忙走到我身邊,伸手扶著我。
趙承歡見顧承澤跟我這麼親密,立馬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我唇角一勾,笑著說:“趙承歡,你可不要叫我姐姐,你比我多活了兩年多年呢,我喊你祖宗都不為過。”
江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識相點就趕緊滾,女主人把話都說這麼明顯了。”
趙承歡好像壓根沒把我跟江河看在眼裏,繼續用那種赤·裸裸的眼神看著顧承澤:“太子殿下,我還活著,那二殿下就一定還活著,如果他活著,就肯定會卷土重來……”
顧承恩竟然還活著?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承歡:“你憑什麼認定他還活著?”
趙承歡正想說話,顧承澤就身形一閃,捏住了趙承歡的脖子,語氣惡狠狠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收起你那套宮鬥的手法,我不會被你利用,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擰斷你的脖子,不信你試試!”
趙承歡嚇的臉色都白了,使勁兒點了一下頭。
顧承澤鬆開了她的脖子,語氣冰冷至極:“滾。”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我們的房間。
江河眯了眯眼睛,看著她倉皇逃跑的背影,笑著說:“我該不該追上去殺了她呢?”
顧承澤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隨你。”
江河又開始變得不正經起來:“算了,還是留著吧,想想你有個小三在外麵,還是挺好玩兒的……”
“慢走不送。”顧承澤語氣很平淡,已經開始趕客人了。
江河還張著嘴想要說話呢,顧承澤又說:“據我所知,南北兩派現在馬上就要統一了,你現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是想讓人知道你放下大業出來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