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它為什麼忽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心裏慌的不行,隻能拿刀子割開手指,讓萬骨喝我的血,可是萬骨這下怎麼都不喝了,它抬起頭看著我,眼裏充滿了不舍,還有絕望。
看著它那麼難受的樣子,我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怎麼辦……萬骨,我要怎麼救你!”我連抱都不敢抱它了,現在的它,脆的就像是一張白紙,輕輕一碰,好像就會碎掉,
忽然的,它的爪子伸到我跟前,似乎想要抓住我。
我抓住它的爪子,哭著跟它說“萬骨,我在,我在這裏……”
它得眼睛一下子閉上了。
我的眼淚在在那一刻,停住了。我的手在它鼻子跟前探了探,它沒有呼吸了,它死了。
本來我想把它送出去,可是沒想到它沒能熬過去。而它的死,是顧承澤跟江河害的。
我坐在床上,緊緊的看著萬骨的屍體,好像心裏被掏空了一樣,仿佛這個世界上,對我很重要的人沒有了。
門外忽然有人在敲門,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木偶一樣的問:“誰?”
“到了吃飯的點了,你怎麼不吃飯?”
是顧承澤!
我想起他昨天晚上在客廳裏坐著抽煙,一抽抽了一個晚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顧承澤昨天在客廳裏,是故意的,他也許知道我想帶萬骨出去。
我抱著萬骨的屍體,打開了臥室的門,抬頭看著顧承澤,笑了笑,跟他說:“萬骨死了。”
顧承澤眼底微微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萬骨會這麼快就死,他低著頭看了看我懷裏的它,自言自語的說:“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出事了呢?”
嗬嗬,我心裏冷笑了兩聲,我看著顧承澤的臉,見他說的這麼認真,要不是昨天我用監視咒聽見他跟江河之間的對話, 還真會被他這麼逼真的演技騙到了。說什麼昨天還好好的,昨天它明明就傷痕累累……
我應該很生氣的,應該會氣的跟顧承澤大吵一架, 可是好奇怪,我現在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隻是覺得心口涼的厲害。
顧承澤見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就說:“我去叫江河過來看一看,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轉身去到客廳裏叫江河。
緊接著,就看見江河往這邊走過來了。他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萬骨的身子,然後跟我一本正經的說:“它邪氣入心……”
“邪氣入心?”我反問:“你不是在給它驅邪麼?昨天它不是還好好的嗎?”
江河大言不慚的說:“本來它在我這裏是好好的,但是瀟瀟,我的房間裏有布陣,能阻止它邪氣入心……”
“你的意思是它是被我害死的,是麼?”我抬起頭,直視著江河的眼睛,想從他眼睛裏看出哪怕一點點的心虛。
可是他的目光十分坦蕩,就好萬骨的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