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我也摟住了他,才不管周圍有那麼多人在看著我們,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說:“承澤,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顧承澤恩了一聲,回答我:“江河也走遠了。”
“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被怨氣影響了呢?”大概是我離鬼物遠了,所以我現在也變清醒了很多,想起商場裏那麼多人,隻有我一個人剛剛發神經,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承澤也有些疑惑,他不太清楚的事情,向來不會逞強,他搖了搖頭:“這個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江海會知道。等下我們回去的時候,問一問江海。”
“江河去哪裏了?”我又問。
顧承澤說:“讓他繞了個遠路,去火車站了。”
我臉上還有眼淚沒幹,想要抬手把眼淚擦掉,可是剛好抬手的時候,在商場的玻璃牆上看見了老鬼,老鬼似乎看見我在看他了,嘴角勾出一絲別有意味的弧度。他正坐在清吧裏喝酒,突然地,他舉起酒杯子,然後衝我晃了晃。
等他喝完酒的時候,嘴角竟然是獻血,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
顧承澤轉過身,將我摟在懷裏。
我怕的不行,直往他懷裏縮。
顧承澤也回過頭,看向鬼王。對視了幾秒鍾之後,他才輕輕拍著我的後背,跟我說:“不要害怕,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他還不至於在人群裏這麼囂張,就是想要嚇嚇你。”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就放心了一些,去火車站的路上,我怎麼都不肯鬆開顧承澤的手了,生怕會出來什麼妖魔鬼怪。他見我忽然這麼依賴他了,不由握住我的手捏了又捏,說什麼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小白兔,看起來可愛死了。
我有些無語,要不是我害怕,我能這麼依賴他嘛?
一路上,顧承澤都在逗弄我,還講了一些笑話給我聽。我的心裏才微微好受了一些。
到了火車站的時候,江河跟老師父兩個人都坐在靠在最窗戶的旁邊。今天的天氣特別好,陽光大的能曬死個人。老師父本來就年紀大,皮膚不經曬,我看見老師父的臉都曬脫皮了,趕緊叫老師父到陰涼的地方坐坐。
江河就咧嘴一笑,嘲笑我:“你懂什麼,陽光是天地正氣的精華所在,我師父這是在吸收精華呢。”
呃……好吧, 我承認,我什麼都不懂。
老師父一臉慈祥的拍了拍我旁邊的位置,叫我坐下,然後讓我把手伸出來,給我把脈。
把脈的過程中,顧承澤去了賣水的地方,想要買點水過來喝。
等顧承澤一走,老師父就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最近你跟太……柳先生行過房事?”
因為現在人多口雜,老師父本來要說太子殿下,臨時又改成了柳先生,他說柳先生的時候,口氣有點別扭,大概是還不習慣這個稱呼,老人家接受新鮮事物,都會慢一些。
“是不是?”老師父又問了一遍,似乎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