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回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背著我的同時,彎下了腰,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往來時路上砸了一下,石頭滾到別的地方,忽然從四麵八方射來很多的箭。
江河臉色徹底黑了,他扭頭看著顧承澤:“你不相信我?”
顧承澤看了一眼我的腳,淡淡開口笑了笑:“這些話,等到你把瀟瀟的腳治好再說吧。”
江河張了張口,最後什麼都沒說,然後往村落裏頭走了。
村落的門口,其實就是用幾個大石頭堆起來的,像個牆,又像是幾個粗大的柱子。我趴在顧承澤的背後,看著那幾個石頭柱子,總覺得有些荒涼,再一抬頭,就看見江河一個人腳步走的很快,微微歎了一口氣,難怪他這個人總是給人生人勿進的感覺,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小村子,都不跟外麵的人接觸,肯定不習慣跟人接觸了。
我在顧承澤耳邊悄悄的替江河說好話:“其實當時你也是相信他的,不然為啥讓他去追老鬼了?”
顧承澤腳步微微頓了頓,很快又繼續朝前走去:“我後悔這麼做了,如果當時是我去追,老鬼早就魂飛魄散了,你也一點事都沒有。”
我又朝他笑了笑,故意用那種很甜很甜的笑容,嬌滴滴的跟他撒嬌:“你不是不方便出來嘛,要是你出來了,老鬼就知道你不是人了,那樣我們就暴露了,幸虧你沒去追,不然我會擔心死的。”
因為我很少這麼跟顧承澤撒嬌,所以我知道這麼說,對顧承澤一定管用。
果然,他聲音軟了幾分,說:“你啊……”
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
江河站在一個房子跟前不走了,指了指他身後的房子:“我住在這間,門沒鎖。翠煙知道怎麼招呼你們,我去找我師父,他應該會治瀟瀟的腿。”
翠煙領著我們進了房子,然後手腳麻利的把床給鋪好了,拿的還是新床單。顧承澤抱著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然後伸手去脫我的鞋子。
我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翠煙跟雲山兩個人見我有點拘謹,都識趣的出去了。
顧承澤將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半樓半抱在懷裏,然後一邊跟我脫鞋子,一邊說:“要是疼了,難受了,就跟我說。別忍到心裏麵,江河的師父一帶走,我們就去找身子,早點找到身子,也早點安穩, 以後再也不讓你受這個罪。”
越往後說,越是聽出一股子自責的味道,好像我腿腳不好,是他弄的一樣。
我抱住他的腰:“哎呀,我一點都不難受,就是感覺腿上像綁了個木頭。其他沒啥感覺。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我心裏會不好受。”
聽我這麼說,他什麼也沒說了。隻會在我額頭上親了親,然後將我的身子平躺著放在床上,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