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說話,就被他貼了定身符,我一動不能動的看著他,心裏特別難受。
是不是這次救秦久,是我做錯了。我自己沒有本事,不能保護秦久,還要連累別人來為我犧牲。
江河總說他自己是天煞孤星,誰跟他關係好,他就要克死誰,可是我現在我感覺,自己才是天煞孤星。
“瀟瀟。”顧承澤忽然說話了:“我給你的玉佩,你還帶在身上麼?”
“恩。”我一說話,才發現自己帶了一股哭腔。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讓顧承澤發現我哭了。在這種時候,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顧承澤輕輕歎了一聲,安慰我:“不要哭,這個仇,我遲早要報回來的,現在你振作一點,把玉佩扔到窗戶外麵去。”
“我被江河貼了符,動不了了。”我吸了吸鼻子。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在我手心裏畫了一些符文,我額頭上的符就掉了。
等我一動,立刻就把顧承澤的玉佩拿出來,然後趁著江河的魂魄在收拾那些鬼物的時候,打開窗外,把玉佩扔到了窗戶外麵。
玉佩扔到外麵之後,玉佩立刻發出碧綠色的光澤。江河震驚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把玉佩丟出去,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隻是楞了一會兒身,然後又去做法收魂了。
我坐在車子裏,連連為江河祈禱,但願他能收魂順利,然後渡過這一劫,要是這次我們平平安安的回去,我以後一定要年年去廟裏拜拜菩薩,替他們祈福。
不知道是不是江河出竅之後,法力大增,我能看見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金光,捏訣收魂的時候,那些金光的眼色就會加深一些,周圍的鬼魂一碰到金光的時候,就化成一團白霧消失了。
而玉佩散發處的墨綠光芒,令所有鬼物都不敢靠近,退的遠遠的。看來,就算顧承澤不出麵,可是他們還是懼怕顧承澤的東西。
我們的車子暫時是安全的。隻要江河能順利滅掉那些鬼魂,我們就能回去了。
顧承澤看不見外麵的情況,我就說給他聽,他忽然打斷了我:“瀟瀟,江河身上那層金光,若是減弱了,你就咬破中指血,然後在手心裏寫下萬骨兩個字。”
“你怎麼知道他有金光?”我一邊把顧承澤的話記下,一邊問他,明明他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可是他卻都知道。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可是還是很耐心的回答了我:“江河是捉鬼人,我現在很虛弱,他的金光,能傳到我這裏來……”
我趕緊坐在他跟前,擋住了江河的方向,想要擋住那些金光。
“沒用的,瀟瀟。”他握住我的手,輕輕捏了捏:“我隻是虛弱,不會死。”
可是……我不想讓他虛弱。
這句話我不敢說,也沒有資格說,害他這麼虛弱的人,就是我。
江河身上的金光,漸漸消失了。我趕緊按照顧承澤的話,咬破中指,寫下萬古兩個字。
玉佩散發的碧玉光芒越來越亮,照亮了大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