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久這廝滿眼迷茫的看著我,對我突然的大吼完全弄不明白了:“你究竟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精打采的鬆開了他的手。
就在剛剛我想質問他,為什麼會同意被鬼物上身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忽然想到,既然他已經同意了鬼物上身,那麼很有可能鬼物現在就已經在他的身子裏了。
如果這個時候我把這些話問出來,會不會打草驚蛇呢?
在顧承澤還沒有出主意之前,我隻能保持沉默。
可是明明知道一個人離死亡越來越近,你特別特別想要幫助他,不想他就這麼死了,也不想他離開你,可是你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消失。
翠煙說,秦家的死氣,比墓地裏的還要多,可是秦家被鬼物上身的,就隻有秦久一個人……
隻有秦久一個人,我腦子裏想到這句話,差點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說,樂樂為什麼害怕你呢?”我怕秦久會懷疑我剛剛太反常,所以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跟他說話:“你剛剛也說了,樂樂是會看陰的,可是他看見你卻……”
“你是懷疑我鬼上身麼?”不等我把後麵的話問出來,秦久就自己說了出來。
我心裏突突的跳了好幾下,幾乎快要從胸口蹦出來了,他竟然把這些話自己說出來了,我點了點頭。看他自己怎麼說。
他又拿手狠狠拍了一下我的頭:“你上輩子蠢死的?”
“你為什麼老打我?”我揉著頭,故意裝作氣呼呼的樣子。
秦久看了我一眼,一副打我還有理的樣子,怒其不爭的說道:“不打你,你就不長記性!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家雖然布局布的很好,可是呢,我家除了做生意之外,還是收藏古玩字畫的,有些東西來路不正,我們自然也沾了一些。”
如果沒有見過樂樂敢抓翠煙的樣子,我或許還不會這麼心涼。可是他說這番話,明顯是來敷衍我的。他還是想要瞞著我。
我跟他關係這麼好,他卻連我都要瞞著。
可是我就算知道所有的真相,也不能表現出來。我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哦,對,我給忘記了,你之前是跟我說過這個事情。”
秦久順著杆子往上爬:“你說,我打你打的對不對?”
我點點頭,連連恩了好幾聲,麵兒上嘿嘿一笑。
可是心裏卻難受的比針紮還要痛上幾分,從來都沒有覺得,帶著一張麵具生活,是這麼累過。
秦久啊秦久,你到底為什麼要隱瞞我,為什麼寧願冒著死亡的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江河的事情,你自己留個心眼,別以為他給你弄隻破貓,就是對你好了,聽見沒有!”他看了眼地上的貓,嘴裏說著破貓,可是眼神卻像是瞧著稀有品種一樣。
我太了解秦久了,要是這貓真是隻他嘴裏所說的破貓,他就不會拿那種眼神瞧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