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來沒有細細回想的事情,在哭過之後,就像是讀了一遍回憶錄似的。
翠煙拍著我的肩膀,繼續安慰我:“姐姐,我剛剛又仔細的想了想,說不定是你太敏感了,出現了幻覺,我跟顧先生都是厲鬼,沒有人敢靠近我們的。而且,江河現在很厲害的,他都看不出什麼問題……”
我努力的想聽清楚翠煙都說了什麼,因為我現在很想被人洗腦安慰,可是我實在困的受不了,隻覺得腦子越來越沉,沉的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睡著。
忽然的,我聽見一陣陰仄仄的笑聲,然後那笑聲離我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耳邊,她說:“許瀟瀟,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你變成我,我變成你,看看大家能不能猜出來你已經不是你。”
什麼?
她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每個字我都能看得懂,可是連成一句話,我就不明白了。
我腦子裏有好多疑問,不明白她到底再說什麼,為什麼她不怕顧承澤跟許瀟瀟,為什麼江河也發現不了她在我們附近,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她。
心裏有好多好多的為什麼,可是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翠煙輕輕拍著我的肩膀,還再說這安慰的話,可是我實在聽不清楚了,閉著眼睛,就這麼靠在她的肩上,沉沉睡著了。
在睡著之前,我聽見她說了一句話:“遊戲開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凍醒的。
好冷好冷……冷的讓我渾身都在打哆嗦。
這種冷,還跟一般的冷不太一樣,是那種冷的讓你骨頭裏都有被凍裂的感覺。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想要跺跺腳,來緩解寒冷。
可是我一抬腳,才發現我穿的是大紅色的衣服。
不對!我明明穿的是白色的薄毛衣來著。
我使勁兒眨了眨眼睛,肯定是因為我沒睡好,所以出現幻覺了。
可是等我再睜開眼,發現身上仍然穿的是大紅色的衣服。
滴答滴答……
有水滴在水池裏發出的聲音。
也不對,在我睡覺前,我明明坐在車子裏,車子在山腳下,附近根本沒有水,那麼,是哪來的水源?我又在哪兒?
我想拿手機給顧承澤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可是一摸口袋,才發現身上穿的這個衣服,竟然連一個口袋都沒有。
我打量著環境周圍,像是在一個山洞裏,因為我在的位置在洞裏很深,所以光線很昏暗。我朝陽光的地方走,這一走,才發現,我身體變得非常僵硬,每邁出一步,都十分的吃力。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心裏有些害怕了,因為莫名的恐懼最讓人心慌。
以前雖然會遇到靈異的事情,可是我還有腿,逃跑的話,還能跑的利索,可是現在我連走路都吃力,如果真的遇見了鬼,我又該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