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裏的疑問跟顧承澤問出來之後,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完全不把其他兩隻看在眼裏,光明正大的跟我秀恩愛,輕聲在我耳邊開口道:“我是兩千多年的鬼物,這些死去的東西,哪一個敢不聽我的,我讓他們躺下,他們絕不敢起來。但他們會這樣做,並非是捉鬼人的控屍術,而是震懾力。”
跟我解釋完這個,他又說:“隻是我沒想到,江河竟然會控屍術,瀟瀟,他在隱瞞我們一些本事,看樣子,我們要對他有所防範了。”
這些話聽著,我心裏挺不是個滋味的,因為在我心裏麵,江河是全心全意想要幫顧承澤的,如果沒有江河勸說江大治幫助我們,我們很可能早就死在意識世界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我跟江河共同生活一段時間之後,我知道他並非天生是冷漠寡情的人,隻是因為他天煞孤星的命運沒有辦法改變,所以才會不跟人親近。在他身上,我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我。
因為我陰時出生,所以注定身邊的人都不跟我做朋友。我很孤單,很難過,如果不是有秦久……可是秦久也想殺了我。
正這麼想著,我的心髒忽然疼了一下,我連忙捂住心口,皺了皺眉頭。
顧承澤連忙開口問我:“怎麼了?”
“沒事。”我有些奇怪,就算我身體不太好,可是從來沒有心口疼過。
忽然一張秦久小時候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嚎啕大哭著:“瀟瀟,你等我回來,等我……我一定要保護你!”
秦久的臉隻出現了那麼幾秒鍾,就一下子消失了。
我的心口疼的更厲害起來,好像這段畫麵,我隱隱約約在哪裏見過。隻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隻要最近想起秦久,我都會眼前閃現出一些零零碎碎畫麵,那些畫麵,明明看起來那麼陌生,卻又覺得似曾相識。
心口越來越疼,我不得不靠在顧承澤的肩膀上,跟他撒謊:“我就是有點困了,想閉著眼睛休息會兒。”
顧承澤揉了揉我的頭發:“今晚你必須得跟著我們,要不然這會兒我就親自送你回去了。”
我恩了一聲,不再說話,生怕我說話的時候,會暴漏出我現在不舒服,到時候再被顧承澤盤問,也害他擔心。
閉上眼睛,我努力想一些高興的事情,想想顧承澤最近對我有多好,翠煙一心向著我,等會兒去了老中醫家裏,很快就可以救出栗子白鳳,我心裏就高興的不得了。
這麼想著想著,我的心口忽然就不疼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有些東西,你如果不去觸碰,就一點事兒都沒有。如果碰了,就會引起蝴蝶效應,比如我想起秦久,就會想起那些陌生的小時候,然後現在心口會疼。
為了不讓顧承澤發現我的異樣,我再也不敢想秦久,在車上閉著眼睛裝睡覺。
到了老中醫的家門口,顧承澤喊醒了我,讓我跟他們一起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