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回到李府客廳之中,當著大家的麵,將自己的英勇事跡添油加醋的對趙靈秀說了一遍,直聽得她是感動不已,連聲說著感謝之類的話。
大家對於李方的牛皮也隻能莞爾,都知道這次雖沒他說的那麼離奇,但也確實給趙靈秀報仇了,所以就由他去吧!任他如何添加佐料,隻要是那道菜就行。
隻是廳堂之中剛有了些許的笑料,就被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進稟報聲打破了:“不好了,不好了,府門外來了大官了,看那派頭簡直大極了,我還以為是誰金榜題名,才有如此的大的派頭呢。官轎停到了府門口我才知曉,與那裏是來找李大人的。”
“嗯?找我?那人是誰?找我做什麼?”李方問完話後,想要家丁將人請進府來。隻是家丁還未出門,就迎麵走進了兩排帶刀侍衛,將其逼退進了客廳。
“爾等誰都別想離開,我家大人到了。”一個拿著刀,刀並未出鞘的侍衛喊道。
那兩排開道的侍衛之中,慢慢悠悠的走出了一個人。
此人是誰?竟然擺如此大的譜,竟然有這麼多的侍衛開道?莫不成他是皇親國戚不成?隻是這舉動卻是在堂堂的兵部侍郎府邸,這架勢是給誰看的,還如此的蠻橫無理,竟不給府中之人出入客廳,莫不成這裏麵有人犯了王法不成?
很多的疑問,響起在了眾人的腦海,不過這些答案稍後會揭曉的。
隻見慢悠悠走出來的人長得髯須飄飄,兩鬢略顯斑白,看上去也就六十歲上下的模樣老者,不過精神頭卻是不錯,雙眼炯炯有神。
他掃視了一圈客廳中的眾人,很是滄桑的聲音想起:“這裏何人主事,還不快出來見老夫?”
身為李府大小姐,李處耘又不在府中,自然是她出來撐場麵。李彩燕看架勢就知道,此人必定是比其父李處耘官大很多的高官,於是放開了拉著趙靈秀的手,走到那老者麵前,盈盈一欠身,行禮道:“小女子不才,家父不再家中,家裏就是我主事的。隻是不知大人是何許人也,來我李府所謂何事?”
老者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李彩雲,道:”你,家中就沒男子了麼?竟然要一個女人出來見老夫,當真是不懂禮數。”
這話擺明了是嚴重的重男輕女,對於深受現代教育要男女平等看待的李方走出人群,學著老者的樣子,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道:“這裏是李府,你這般的耀武揚威,難道就懂禮數?我也不怕你官大,你再大總是大不過當今皇上。你還是先道出你的名號,否則隻有送客了。”
老者沒想到李方會頂撞與他,眼神掃視了李方一圈後,口出狂言道:“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你又是何人?這裏既不是你主事,你還敢這般與老夫說話,當心舌頭不保。”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李方一聽來了火氣,不論三七二十一,破口大罵:“你個老匹夫,隻會仗著官大壓人。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如此大官的,對於你這蠻狠無禮的老匹夫,我看你還是先回家逗孫子玩吧,少在李府撒野,我呸!”
老者大怒,旁邊的侍衛也是豁的拔出了刀,欲要上千擒拿了李方再說,可是被老者伸手製止了。老者強忍著怒火,問道:“你是何人,敢這般的辱罵老夫,就是當今聖上也得尊稱老夫一聲國老,你就真不怕;老夫現在就將你拿下,到那牢獄之中吃牢飯麼?”
“嗬嗬!我是誰,我就是李方。皇上親授的大軍副統帥,聽明白了嗎?”李方看老者這架勢,也早就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此人就是那陳世美的老爹陳紀元。陳世美與他有那麼七八分的相似,再者看這麼囂張的模樣,就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真正出處了。
果不其然,老者聽到正是打傷他寶貝兒子的人,立馬大叫一聲:“好小子,就是你將我家美兒打得如此重傷,我這就活剝了你。”說罷,欲要親自動手。
“且慢!莫要動手。”李方伸手道。他現在可謂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在正式確定是陳世美那個當少保的老爹後,更加的破口大罵:“你原來就是那紈絝的老子啊!原來真的有句話是叫做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他那般囂張的作為恐怕也是遺傳了你吧!隻是老匹夫,你記著,這裏可是李府,不是你的陳府,這裏還不是你想來抓人就抓人的。我就是官職再小,大小也是個官,還不是你要來抓便抓,要來殺就殺的。”
“好,很好。你當真以為你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就真以為老夫不敢講你怎麼樣了麼?實話告訴你,老夫有皇帝禦賜的尚方寶劍,上可斬三品之下任何官員,下可斬奸佞。恐怕你官職還沒到三品吧!若是我現在斬了你,就是皇帝怪罪下來,隨便栽贓與你,就說你是奸佞小人。恐就是我殺了你也就殺了,頂多就是被嘴上責罰而已,斷不會再追究老夫的刑罰的。”說罷,陳陳紀元大笑道,笑聲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