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雲覺得事情既然擺明了,那也不必要遮遮掩掩了。再說那惱人的李油子又不在,自己就算是承認了那又如何?
“我承認,我是喜歡他。隻是沒曾想,你會捷足先得,不知使了甚子妖法,迷惑了他的心神。我承認,你是長得美豔動人,才學一定也是不凡,他才同意與你婚配的。不過,現在為時不晚,你們還未正式有婚約,更沒正式成親,我就有機會,我一定要從你手中奪他過來。”李彩雲說得堅定異常,眼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嗬嗬!笑話!我豈會讓你如願。要知道,我是不會使甚妖法,倒是你。你看你長得還算是個美人兒,可是就是年紀大了些,你有甚資格與我爭他。”張思靜已經認準了情敵,說話哪會留半點情麵。
李氏姐妹聽後,都氣得渾身發顫,其中那最不能忍的刁蠻丫頭李彩燕亦是如此。她見這張思靜竟然如此謾罵自己大姐,豈會饒他,張嘴便來:“好你個狐狸精,說話如那臭屁一般,聞之使人惡心之至。我大姐怎會如你說的那般老,她現在正值風華正茂之時,比起你這個丫頭片子盡顯成熟美態。也不照下鏡子看下你的這副嘴臉,簡直是醜陋到家了。”
李方在門外聽得真切,這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怎麼就這麼大的不同?一個溫柔婉約,一個刁蠻任性,還學會了自己那最喜歡說的屁詞。
聞言,誰人不說自己美豔不可方物的張大小姐起身,完全喪失了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聲音提高八度,怒道:“我是丫頭片子,那你還是黃毛丫頭呢。這裏豈有你說話的份,還是回家玩你的過家家吧!”
李彩燕可不像其大姐那般需要保持風度,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張思靜,發飆道:“你個狐狸精,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迷倒我家姐夫,看我不撕破你那張臭不要臉的皮囊才怪。”說完,看樣子是欲要動粗了。
這可讓躲在門外偷聽的李方嚇了一大跳。原本聽到她說自己是姐夫時的喜悅一掃而空,轉而很是擔憂這女人間的戰爭爆發,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女人的美貌,臉皮自然是第一位的。要是這戰爭傷了誰的臉,李方可是很心痛的,當下在心裏作著強烈的掙紮,要不要此時就現身,平息戰爭的導火索呢?
房內,張思靜也不是傻子,看到自己勢單力薄,雙拳難敵死手,也不敢一時真動手對打。不過她也不怕,這可是自己家,隻要一句話,家丁護院一起上,這兩個瘋娘們肯定是會無臉見觀眾的。
隻是這樣一來,那豈不是讓自己的相公李方置於不仁不義之地。好歹這李家人事他的救命恩人,這樣傳出去自然是壞了自家的名聲。可是看李彩燕那丫頭氣勢洶洶的樣,不免也是火氣狂升,已然是怒不可揭了,
經過反複斟酌,覺得還是算了,打發她們走就是了,免得看著礙眼:“好,我就看在相公的麵子上,不為難你們了,你們快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倆。”
“走?哪會如此簡單,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是你說要打發走就走的。就算是告到皇上那裏,我們也不理虧。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家姐夫實則早已和我家大姐定了婚事,這是我爹爹親手促就的。隻是那時,我大姐覺得他還處在考驗期,沒有答應罷了。這事難道他沒跟你提起過嗎?”麵對這個自家大姐的情敵,李彩燕也隻得編出了這麼一個根本不曾有過的荒唐理由。
“什麼?伯父什麼時候給我和彩雲訂婚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小丫頭,肯定實在唬弄靜兒,隻是不知靜兒聽到這裏會不會生氣呢?”李方很想知道這接下來的事情會轉變到什麼地步,當下耳朵又更加的貼近了雕花窗格。
隻聽得房內,張思靜的聲音響起:“你這個黃毛丫頭的話,我會相信麼?當我是三歲小孩的心智麼?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相公可是隻對我真心不二,也從未提起過有這麼一回事。”
張思靜此時雖然是嘴上不信,可心裏已經是在起了疑心,恨不得現在就找李方來問個明白。
李彩燕嗬嗬一笑,道:“你不信麼?那好,你大可以去找我姐夫問個明白,到時可別哭鼻子啊!嗬嗬!”
此時的李彩雲依然坐著不動,任由自己這刁鑽且古靈精怪的妹子替自己說話。
張思靜看著這兩姐妹,有種想暴跳如雷的衝動。自己好歹是比文招親得來的相公,可不是像他所說的使用了甚子妖法,自己也不是他們嘴上上說的狐狸精。麵對李彩燕這刁蠻丫頭的話,她可不想去理論,那樣倒顯得自己去跟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丫頭計較得失了。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很有必要反駁一下的那樣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好欺負的。
張思靜坐回了椅子上,想了想,覺得肯定是她們覺得吃了虧,才上門來找茬的。現在相公可是在我手上,這裏又是我家,真可謂是已經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合,量她們再蠻狠無禮,自己不理會便是。笑道:“我會哭鼻子麼?真是笑話。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還是回家活泥巴玩吧!這裏不歡迎你們兩個,還是請快點出去,否則我可要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