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繼興的一句話,立馬將他拉回了現實:“這輕鬆術,需要從小練習,沒有個十年的苦功,根本學不會。你若是現在練習,恐怕得練上二十年,才小有成就。”
聽到李繼興如此說,李方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渾身蔫了,自言自語起來:“原來是輕身術,不叫輕功。該死的,那些大神作者又騙了我,竟然拍成電影電視,毒害我那幼小的心靈。害我從小就夢想的飛簷走壁,行俠仗義的美夢徹底泡湯了,真是害人不淺呐!”
“不要說話,前麵好像有狀況。”李處耘眼睛一直盯著李繼隆,現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隻是再擔心還是無用,該來的還會來。一夥人,忽然從地下,巨石堆等處冒出,個個手拿利刃,一派殺氣騰騰之相,並火速的分散開來,形成了包圍圈,將李方幾人包圍在了其中。
循聲望去,峽穀上居然也站滿了人,已經是天上地下將李方等人團團包圍住了。
“退?那是不可能的。隻要峽穀上那些人扔下幾個大點的石頭,自己這幾號人,準死無全屍,成為爛泥。進?還是不行。前方不說巨石擋路,就那些手拿利刃的,足有四五十人的樣子,自己這方才五人,要闖過去基本無望。還是那句話,縱使你武功高強,也怕帶刀的流氓。
這進也不是,退也不行,這真是兩難的境地,難道就要等著對方殺死自己這邊的人嗎?”李方現在心裏已經是百轉千回,腦海飛速的運轉著,計算著每一個遺漏的可能。
李繼隆此時早已發現不對勁,幾個跳躍就閃身而回,退到了李方等人身邊,和其弟李繼興一道將李方三人夾在了身後,持劍警戒著周圍情況。
“哈哈哈!看你們這幾人不像是過路的客商,也不像平民百姓,你們到底是何身份,還不如實交代出來。”巨石後麵,一個聲音傳來,出現了一個身披虎皮大衣,腳蹬牛皮大靴的獨眼大漢。
李方一看這家夥,典型的山大王造型,心裏強烈的鄙視之。隻是再怎麼鄙視,還是鄙不死個人,並且自己這些人恐怕還有性命之憂,不免將火槍取下,握在了手裏,準備到時一槍打爆那獨眼大漢的腦袋,要這夥人來個群龍無首。再借助自己的火槍神威,這幫子人自然是蜂擁而散。
李方手裏的火槍由於太長,長度有一尺多點,還真不好放在其它地方,隻得背在背上。還有就是,火槍可比不得現代的槍支,擦槍走火那是常有的是,所以他專門給火槍配好了一個木製槍鞘。這也是他受到了李繼隆佩戴的長劍啟發,仿造劍鞘改成的槍鞘。這樣佩戴既安全又保險,還防潮。對於是使用火藥的火槍來說,這簡直是最好的搭配了。
“怎麼?不打算說是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兄弟們,告訴他們,這是誰的地盤?”獨眼大漢傲氣十足的吼道。
地上,天上同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齊吼:“黑風寨,黑風寨......!”
獨眼大漢擺擺手,呐喊聲立刻停止了。他拿著把銀槍,狠擊在地上,激起槍身翁翁作響,霸氣十足的道:“現在知道這是誰的地方了吧!常言說得好‘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個意思,你們總懂了吧!”
李繼隆時刻的盯著前方,絲毫不敢鬆懈,急忙說:“父親,此人必然隻是求財,我們給他就是了,隻要他放我們走。”
李處耘也早已看出,也知道這道上的規矩是求財不求命,舍財好消災。他接過獨眼大漢的話道:“這位好漢,我們乃從揚州去汴京經商的商人,走到貴寶地,留下些買路財那是因該的。”
說完,轉過頭,吩咐道:“李青,你去車上取銀子下來,交到好漢手裏。”
“不必了,我等自會去取。你們要想活命的就趕快滾,否則那隻有到閻王爺那裏說理去了。”獨眼大漢其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意思是馬車也得留下,人可以走。
“好漢,沒有馬車,我等走路上京自然辛苦異常,還望好漢行行好,莫要斷了我等後路。”李處耘身為官員,那是很少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有時候的低聲下氣,那是非常必要的。
獨眼大漢爽朗的大笑道:“斷了你等後路又如何?莫非還要吃了我等。真是笑話,我再說一遍,你們還不滾,莫怪我獨眼鷹不念江湖規矩,大開殺戒。”
獨眼大漢報出了自己的名號。江湖中,名號既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對於現在的場合,那就是最後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