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睿雙眼微微眯起,“你們去吧!”
看著士兵們遠去的背影,轉頭又看向牧汀兒的帳篷,他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清兒不是守在牧汀兒的身邊,伍思德是怎麼進去的?而且發現伍思德暈倒的還是清兒?
他摸摸嘴角,慢慢踱著步往牧汀兒的營帳走去,心裏思量著清兒這丫頭看著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既然伍思德被花花咬傷,說明他是意圖傷害牧汀兒,花花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才出口傷人,而清兒又在哪兒?
伍思德的意圖已經是顯而易見。既然清兒能最先發現伍思德暈倒,說明她應該在帳篷不遠的位置,那麼伍思德進帳篷她不可能沒看到,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東野睿撇撇嘴,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到了牧汀兒的營帳,見清兒正在屋外給牧汀兒洗著衣服。
“清兒!王妃怎麼樣?”東野睿平靜一問,卻見清兒一臉鎮定,沒有任何慌張。
“回稟王爺,王妃現在已經睡著,剛剛又出了些汗,清兒才剛剛給她換完衣服。”清兒低著頭,認真回答東野睿的問話。
“那便是好。剛剛有人來過麼?”東野睿斜著臉問道。
“沒有,清兒一直在這裏守著呢。”清兒輕輕回道。
掀簾而入,東野睿見牧汀兒仍舊在熟睡,花花謹慎的盤踞在她的腳邊,見到東野睿進來,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東野睿輕輕坐在床邊,伸手想去撫摸牧汀兒的臉,便見花蛇已經直起身子往牧汀兒頭部爬來,東野睿收回手,花蛇便盤在牧汀兒頭旁緊緊盯著東野睿。
“我不會傷害汀兒,花花,幸好有你守護汀兒。”東野睿伸手輕輕摸了摸花蛇的頭部,花蛇隨後便低下頭假寐。
東野睿眼神一閃,花花這麼謹慎,尤其是他剛剛準備伸手探向牧汀兒,那麼伍思德必定是來過,而且就是在伸手偷玉佩的時候被花花咬傷,可清兒卻說沒有人進來?
東野睿溫柔的探向牧汀兒的額頭,頭部很涼,他心裏些許安心,隻要不發燒,她應該很快能醒過來。
抬起牧汀兒的手握在自己手裏,東野睿默默歎氣,她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了,他很無奈,自己竟然絲毫沒有辦法來救她。同時,她居然會中了東羸的奇毒迷迭散。
“汀兒,快點醒醒,醒了我們就會京城成親,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傷害。”東野睿輕輕吻著她冰涼的雙手,喃喃說道。
還有四日,姐姐已經按照牧汀兒說的進行了安排,隻需要四日,他們便可離開這裏。東野睿心裏默默祈禱,一定要快快醒來,快快醒來。
想起劉太醫說的話,也許可以用花花的毒素來以毒攻毒,這是不得已的方法。東野睿眉頭微微挑起,想起京城那個他這輩子又恨又愛的人,他真的需要用決絕的方法來逼他交出紫龍骨嗎?
“花花,隨我回京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