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辰哥。”唐宇剛才在駕駛艙中的時候對這個海盜頭子曾經說過的話十分疑惑,現在梁辰居然也有這樣的感覺,更讓他心底下蒙上了一層陰影,匆匆向梁辰道了聲謝,也沒有再過多的寒喧,直接衝過去在地上撿起了一把槍,對準了那個海盜頭子的腦袋,“說,倒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敢不說實話,我一槍崩了你!”他怒吼著,不過握著槍的手卻有些發抖,甚至食指都沒有扣在扳機上。
“這小子也太菜了,居然連拿槍都不會,並且這種逼供手段也太幼稚了吧?擱我兩三句話就能把他唬過去。”李吉和馬滔端著肩膀在一旁看熱鬧,不停地指指點點,嘲笑著唐宇。卻不提防梁辰早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後,上去就在他們的脖頸子後麵扇了一巴掌,“都閑著沒事兒是不是?把其他的幾個海盜分開押到一邊去審問,別讓他們串供,聽到沒有?”梁辰笑罵道,其實就是在無形地幫唐宇一個小忙。畢竟,這個唐宇逼供的手段確實有些太菜了,照這麼審下去,恐怕根本掏不出對方的實底兒來。
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莫不如就直接再幫他們一次吧。
“好咧。”李吉和馬滔興奮得跟什麼似的,一手拎起了一個海盜,匆匆地就向著兩邊跑了過去,不多時,慘叫聲就不停地響起,聽上去令人有些頭皮發麻。
“這兩個小子,一直閑得蛋疼,這下可算是開葷了。”高羽走過來笑罵道。
“羽子,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梁辰皺起了眉頭,環視著周圍,看著駕駛艙中和甲板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握了握拳頭,深吸口氣說道。
“當然有。”高羽隨著梁辰的眼光邊望過去,神色同時肅穆起來說道。
“什麼感覺?說說。”梁辰轉頭問道。
“其實現代海盜已經不像古代海盜那樣殘忍了,他們並不是隻劫貨物,相反,有時候貨物對他們來說並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船員,也就是人。人命在他們的眼裏才是最值錢的,往往劫了一艘船後,先把貨物和船賣掉,然後再跟船主討價還價商量做為人質的船員的問題。船員的命,在他們眼裏同樣是錢,而是還是大價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殺人的,因為那是跟錢過不去。可是今天這些海盜卻是在這艘船上大開殺戒。我已經命人檢查過,除了留下了唐宇之外,其他人,全都被殺掉,從船長到大副再到水手再到普通的船員及裝卸工,甚至是做飯的仆婦,一個不留,盡數殺死。我不知道他們是天性如此殘忍,還是別有其他的意圖,反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這種滅絕人性的大殺戮,反過來也證明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況且,從剛才這個海盜頭子的嘴裏隱約透露得到的信息做佐證,也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那就是,這些海盜應該不是真的衝著劫持這艘貨輪而來,而是專門為了劫持唐宇而來。搞不好,甚至是受人雇傭,專門來搞破壞來的,也說不定。不過,具體原因是怎麼回事,這個我就無從知曉了。”高羽沉默了片刻道,望著梁辰說道。
“不錯,羽子,你的推理思維能力和大局觀又有進步。”梁辰望著他讚許地微笑道。
“算了吧,就算再進步現在也是喪家之犬了。”高羽苦笑說道,不過旋即又感覺自己這話說得有些過份了,這不是擺明了在打辰哥的臉嗎?
梁辰卻根本沒往心裏去,隻是搖頭笑笑,“相信我,我們會重返華夏的,那隻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
正說到這裏,那邊的唐宇好像還沒審出什麼結果,就急了,拿槍對準了那個海盜頭子的胸口,當場就要摟火兒。
高羽手急眼快,一個箭步跨過去伸手抬起了唐宇的槍口,槍口串出了一連串的火花兒,子彈險險地貼著那個海盜頭子的頭皮蹭了過去,在他腦袋上生生地刮過了兩道奇形怪狀的溝,嚇得那個海盜頭子身子一軟,一下坐倒在那裏,嘴裏用英語直喊饒命。
“唐大少,稍安勿躁,這個無論如何都殺不得,他還有用。”高羽歉意地向著唐宇一笑,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裏拿過了槍——某種程度上來說,一個並不熟悉槍支的菜鳥拿著槍對於身旁的人來說才是最危險的,因為你不知道這個控製不好槍支的家夥什麼時候會開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家夥居然什麼都不說,隻是反來複去地喊饒命,我饒命,饒你嗎個比的命。”文質彬彬的唐宇氣得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旁邊的梁辰看得啞然失笑,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這種逼供的糙活兒不是你能幹的,讓我的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