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他嗎在這裏嘰歪一句,老子剝了你的皮點天燈!”胡歌指著他的鼻子,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高羽坐在那裏,低著頭,仿佛被這一記耳光給打怕了,再沒有勇氣去看胡歌一眼,這也讓胡歌心底下頗為得意,原來名震天下的朝陽人,也不過如此,在死亡的威脅麵前,全他嗎是一群軟骨頭,還不如冷殺來得光棍。
旁邊的冷殺和陳五斜著眼睛看了低著頭默默地坐在那裏的高羽一眼,眼裏都有掩飾不住的輕蔑和鄙視,他們也是與胡歌一樣的想法,原來,所有的名號都是吹出來的,朝陽人,不如就是這麼一群沒種的廢柴罷了,跟自己這樣一刀一槍從最底層殺上來的人相比,簡直就是個渣。他們也配在道兒上混?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正低著頭的高羽,眼裏卻掠過了一絲狡黠且不屑的笑意,他低著頭,並且這一抹笑意是如此迅速地閃掠了過去,所有人都沒有捕捉到他的這個表情。
“小子,你記著,今天的這件事情,梁辰既然出了手,也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否則,這件事情沒完。”胡歌耀武揚威地再次扔下了一句話,轉頭望向了冷殺,臉上的獰笑又浮現出來,“冷殺,我們的帳,現在應該好好地算一算了吧?”他從嘴邊摘下了雪茄,一伸手,就已經狠狠地摁在了冷殺的臉上,“滋啦啦”的聲音響起,瞬間,冷殺的臉上就多了好大的一塊黑斑,皮焦肉爛的腥臭味在空氣中回蕩著,讓人聞之欲嘔。
“胡歌,如果你真是條漢子,有種就一槍斃了我,這麼折磨我,不算是英雄。”冷殺倒也真是硬氣,居然半聲都沒吭,隻是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胡歌,如果仇恨與怨毒能變成流星雨,現在整個地球已經因為胡歌而被毀滅無數次了。
“英雄?哈哈,我英你嗎個頭的雄。都是道上混的,扯這個有意思嗎?”胡歌獰笑著,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從陳五的肩窩兒上抽出了那把匕首,比劃了一下。
旁邊的兩個小弟立即走了過去,死死地扳起了冷殺的手來,摁在了桌子上。原來摁著冷殺的兩個傭兵後撤了一步,麵無表情地站在他們身後望著他們。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現在的表現比這群窩囊廢的朝陽人強多了,我覺得你才是英雄。不過,想當英雄,就要付出當英雄的代價。現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胡歌輕拍著匕首,一步步地走了過來,緩緩地將匕首尖兒一點兒點兒地沿著邊緣處刺進了冷殺的大拇手指指甲蓋兒裏,而後,將匕首慢慢插進去,一點兒點兒地向上挑了起來。
一股線狀的鮮血“哧”的一下便激飆了出來,噴射出了足足半米多遠,令人望去,觸目驚心。
“啊……”就算冷殺再硬氣現在也有些挺不住了。
都道十指連心,這絕對不是假話。平常紮根針尖兒大的小眼兒也要痛徹心肺,更何況現在是整個指甲被一點點地剝落了下來,這個過程還無比緩慢,十倍地放大了痛楚,冷殺眼前一黑,幾乎就要痛昏過去了。
旁邊的高羽雖然低著頭,但眼前的一切卻瞞不過他,看得他眼皮兒一跳一跳的,雖然朝陽對待敵人的斷指令很殘酷很冷血,但比起這種江湖複仇方式來,還是有些太小兒科了。他的眼裏同時有一抹疑惑掠了過去,看樣子,胡歌與冷殺之間,好像真的積怨極深,而不是像他們所想像的那種胡歌與冷殺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想故意借這種方式來陰朝陽。
當然,如果他們確實是在演戲的話,那現在這場戲演得未免也有些太真實了一些,真實得都有些可怕了。而這冷殺的演技也未免太高了吧?
高羽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著那把刀子挑落了冷殺的指甲,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叫吧,你使勁地叫吧,哈哈,你叫得越大聲,老子便越高興。”胡歌狂笑道,手上稍稍加一把勁兒,整個指甲蓋兒登時跳了起來,露出了裏麵紅白相間的肉來,鮮血“哧哧”地如泉水般往外冒,這幕場景讓旁觀的人看著都後背直冒寒氣,手指頭隱隱作痛,更何況是當事人?!
“胡歌,我草你祖宗,你有種殺了我,殺了我……”冷殺瘋狂地掙紮著,狂吼著,險些讓胡歌的兩個小弟都有些摁不住他了。
“別著急,咱們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慢慢玩兒嘛。”胡歌獰笑著,將刀尖兒刺進了指甲蓋下麵的那團肉裏,有意地輕輕攪動著,鮮血混合著被絞爛的肉糜不停地往外冒,冷殺渾身上下痛得汗出如漿,連前胸後背的衣服都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