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嗎就不信了,辰哥那樣英雄蓋世的人物,就能死?簡直他嗎的扯蛋。就算全世界的渣子們全都死絕了,他也會活得好好的,這一次,搞不準又是辰哥準備打擊敵人耍的一個小花槍,你說是不是?”太子哥端著酒杯,睜著醉意朦朧的眼睛,望著張岩,咬牙切齒地道,仿佛如果辰哥死了,對麵張岩就是罪魁禍首,他一把便要掐死他。
“太子哥,別他嗎再說這件事情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辰哥死沒死,你他嗎現在心裏還沒個數兒嗎?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趕到T國去了,除了鐵哥和滔哥坐鎮外,我們老家都已經空了,凱哥據說也偷偷跑去了,就為了辰哥的事情,你他嗎還在這瞎問瞎問的,還在這裏添堵,你有病啊?”張岩一腔無法言喻的邪火猛然間就噴薄了出來,狠狠地一拍桌子,指著太子哥的鼻子吼道,頭一次對太子不敬地失態了。
“他不會死,他就是不會死,你他嗎衝我嚷嚷個屁?有本事也跟去T國啊,也去宰了那幫狗娘養的啊?這一次就是為了看家,沒讓老子去,如果讓老子去了,老子就算拚了這條爛命,也要給辰哥報仇!”太子一摔碗,指著他的鼻子同樣怒吼了起來。
“你以為就他嗎你想去T國拚命?就他嗎你想去?現在朝陽上上下下一萬多口子,個個眼珠子通紅,誰都想去。可大家夥兒如果都去了,咱們家咋整?就他嗎你英雄,你能耐?”張岩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借著酒勁兒,開始向著太子哥拍著桌子對罵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滿腔悲憤,一肚子邪火,可真是沒地方發泄,隻能用這種最粗鄙的方式來渲瀉心中的痛苦與憤怒,用這種方式來向辰哥祭奠。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這一次事情不同往昔,恐怕,辰哥真的有難了。如若不然,為什麼張達會變成那個樣子回來?為什麼接到消息後所有朝陽最核心的高層全都急匆匆趕去了T國?為什麼最後連坐鎮家中的張凱也偷偷地離開了江城追了過去?
一想到這裏,兩個人心中就是一陣無法言喻的慘痛,巨大的悲傷不停地衝擊著他們的心,讓他們這一刻真的有一種想徹底瘋狂一次的衝動。
兩個人唾沫紛飛地對罵著,正罵至酣處,“啪啪啪……”門口響起了一陣掌聲,不約而同地抬頭一望,隻見,劉華強居然就出現在了門口處,此刻,正笑眯眯地望著他們,陰摯的三角眼裏滿是笑意。他的身後,跟著一票身材高大眼中凶光四射的凶徒,那都是他最核心的下屬。
今天他是來這裏專程“拜訪”兩個人的。
“劉華強?”太子和張岩一個激靈,酒意早沒了三分,下意識地挺起了胸膛,同時徐徐後退到桌子後麵。
兩個人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裏都有著巨大的震驚和詫異。
這幾天雖然鬧得人心惶惶,但為了防止某些用心不良的人趁火打劫,他們已經加緊了巡防,同時朝陽安保公司的人也抽調了不少力量用於在重點區域的防護,這幾個重要的經濟來源點——采石場就是他們重點防護地區。
卻沒有想到,外麵居然連一個警報都沒有發出來,劉華強這個目前江城朝陽的生死大敵居然就長驅直入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和張岩不約而同地隱蔽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一排監控,登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太子哥脫口而出,“劉華強,我草你嗎,你還真是動真格的。”
也不由得他不憤怒,隻見,監控上顯示,正有十幾個持著火藥槍還有仿六四手槍的家夥正用槍逼著四五十個兄弟蹲在地上。雖然這些兄弟個個驍勇善戰,但麵對十幾個持槍的對手,他們再怎樣凶悍也隻是給人家送菜罷了,所以,隻能憋著一肚子氣被人用槍逼在那裏。不過,剛才兩個人喝酒,居然都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如果早發現,就不至於被人家堵在屋子裏了,兩個人心底下懊悔,實在是太大意了。
隻是,這樣大規模地動用槍支幹架,也足見劉華強這一次是要動真章、破釜沉舟地幹一票了。
畢竟,這種事情,除非不被抓到,否則的話,一旦被抓,那就是天大的罪名。
十幾條槍啊,這是鬧著玩兒的麼?在太平盛世的華夏,對於槍枝的管製已經到了極限的地步,除非真是逼急了,否則誰敢輕易動槍?
太子邊怒罵著,邊隱蔽地與張岩對望了一眼,張岩以細微不可察覺的動作點了點頭,兩個人這麼多年,早已經養成了深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