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還不停地發出了尖銳至極的吼叫聲,聽上去駭人心魄。
前麵一頭大象在跑,後麵幾十頭大象在追,那場麵,沒有見過的人絕對無法想像是一種多麼壯觀的場麵。
不過,就在那頭大象正奔得起勁,眼看已經奔過了近三分之一的距離的時候,突然間,左後側有一個小小的黑影居然向著它斜刺裏奔了過來,那個黑影兒正是梁辰。
對於這個相比於它龐大的體形渺小得有些可憐的小家夥,那頭大象並沒有在意,依舊發力狂奔,它身上的馴象師同樣沒有在意——就算這個小家夥追上了又能怎麼樣?他還能攔住這頭比自己大二十倍以上的大家夥的去路?他憑什麼?
斜刺裏衝到的梁辰將自己的速度已經發揮到了極限,才堪堪追上了這頭即將要發狂的巨象,並且,一直追在大象的身畔,看那樣子,居然像是要從那頭大象鼻子下麵把那個皮球搶過來似的。
“他,想要幹什麼?難道,真的想象口奪球?”吉再軒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雖然他知道梁辰很強,但他卻不認為梁辰能強到從一頭正在狂奔的大象鼻子中搶下那個羊皮球兒的份兒。
他不相信,場上的觀眾當然更加地不相信了,沒人知道這個家夥倒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他發瘋了嗎?
不過,雖然不相信,但這些善良的觀眾們還是不吝惜他們的掌聲,歡聲與喝彩聲響徹不停,畢竟,這是一場為勇士們準備的比賽,如果誰能最後真的搶到了皮球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誰當然就是最後的勝利者,尤其是梁辰這樣並未騎象隻是赤手空拳而戰的人,更是值得尊敬的。
無論他現在的行為是瘋狂的找死行為還是真正的謀而後動的衝擊,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就在全場震耳欲聾的喝彩聲中,梁辰已經奔至了與那頭大象一平的水平線上,並且還有閑暇回頭去不停地觀察著那頭大象。
那頭大象上麵年輕的馴象師有些好笑地斜眼望了他一眼,感覺這家夥真是瘋了,難道他真想從自己的山姆鼻子裏搶皮球?簡直天方夜譚。
隻不過,正當他輕輕揮起了鞭子要驅趕自己的大象繼續加速向前衝的時候,突然間就看見那個奔跑在旁邊的年輕人一揮手,漫天的煙塵中,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隻看到了梁辰突然間向著他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神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梁辰的這個笑容倒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座下的大象突然間一聲狂吼,粗大的象鼻震顫了幾下,居然將那個羊皮皮球一下甩了出去,就好像那皮球裏藏著一團最令它恐懼的火焰似的,同時,大象不停地甩動著鼻子,停下了腳步,仰天狂吼不停,好像十分痛楚的樣子。
而梁辰此刻早已經衝了出去,一把便將那個羊皮皮球抓在手中,狠狠地往身後的象群中一拋。
後方密集奔跑過來的象群登時再次大亂起來,隻聽見“砰砰砰”的巨大撞擊聲和“轟隆隆”的倒地聲一刻不絕於耳,那些追過來的大象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亂的爭奪戰之中,轉眼間,又有超過二十頭大象摔倒在地上,甚至還有一個馴象師被踩傷了大腿,勉強爬出去才僥幸逃得了一命。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家夥倒底是怎麼做到的?”吉再軒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這一切簡直太離譜兒,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張達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來,“原來,師傅的針法對大象也管用啊?嘖嘖,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地練練。古有小李飛刀,這一代,我就要成為曠世小張飛針!”
除了張達能夠猜得到之外,其他人根本無法想像,更不可能看到,當梁辰堪堪奔跑至與那頭大象一平的速度時,突然間便是一揚手,同時甩射出了三根鋼針去。
雖然規定場上不讓用武器,但沒規定不讓用暗器,梁辰正是鑽了這個規則的小漏洞了。
當然,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沒有幾個會這手鋼針絕活兒了。
象鼻雖然是大象身上最恐怖的武器之一,但同樣也是身上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三根鋼針同時沒肉鑽進去,那種痛苦自然可想而知了。
雖然不會給它們造成多大的傷害,但鋼針刺入鼻子的滋味絕對不是那麼好受的,這頭大象當場就發了狂,鼻子裏傳來的痛楚讓它無法忍受,停下來之後,居然不再聽從主人的駕馭,而是一甩身便將主人甩了下去,而後瘋狂地向著身後的象群狂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