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的敵人?憑你也配?”王見遠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搖頭一笑,卻是不屑的冷笑。這麼一個水做的嬌滴滴的人兒,居然說自己是梁辰的敵人,不要讓人笑掉大牙。
“無論配不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況且,她能幫到我們,就配得上稱為梁辰的敵人,配得上成為我們的朋友。”劉宇站了起來,拍了拍王見遠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她跟梁辰有什麼仇?”王見遠皺眉問道,再次打量了她一番,卻還是有些看不太懂她。
“梁辰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而且,還侮辱了我,我要讓他十倍地還給我。”那個女子說到這裏,眼裏閃耀著仇恨的火焰。
“侮辱了你?難道梁辰對你始亂終棄了?”王見遠有些好笑地望著她。以他對梁辰的觀感,必須要承認,憑梁辰現在的條件,無論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招招手就可以了,還真沒必要強取豪奪的。所以,這個女人所謂的侮辱,大概跟情事有關。不過看她的年紀好像比梁辰大了七八歲,跟梁辰發生什麼關係的好像也不太可能,當然,除非梁辰有那種戀姐類的惡趣味——大多數男人一提到男女,都喜歡用這種比較曖昧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問題,王見遠倒也不能免俗了。
“說這些沒營養的有意思麼?王老大,我是來與你們合作的,不是來受你侮辱的。”那個女子挑了挑細長的蛾,眼神凜厲了起來。
劉宇出奇地閉上了嘴巴,好整以暇地望著兩個人鬥口,卻不再插話,大概,也是想用事實教育一下自己的這個兄弟,永遠都不要小瞧女人。
王見遠原本就是從全國總盟會來的人,而且還是最強勢最有可能登頂的趙副會長的親信,所以本身就是高傲無比,再加上來到這個破J省以來一直被梁辰壓著一頭,使盡渾身解數也鬥不過人家,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這個小女人又跟自己在這裏嘰嘰歪歪的,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登時火就上來了,“臭娘們,你拽什麼拽?合作?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倒底是個什麼德性。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一群兄弟輪你的大米再把你賣到柬埔寨去接那些黑皮猴子?”王見指著她的鼻子毫不客氣地罵道。
“王老大,難道總盟會來的人,都隻會這樣欺負一個女人麼?”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王見遠愣了一下,轉頭望了過去,就看見門口走過來一個高大的男子,麵容冷酷,眼神陰摯,那雙三角眼裏仿佛永遠蘊藏著毒蛇的影子,無論是盯誰一眼,被盯著的人都有一種讓蛇咬了一口的寒冷感。
“劉華強?”王見遠一見這個人,倒是吃了一驚,“你,怎麼會在這裏?”他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那個女子,又看了看劉華強,眼睛裏逐漸湧起了警惕的神色來。瞟了劉宇一眼,卻看見劉宇沒有半點吃驚的神色,好像一些都在他預料之中似的,他禁不住又是一怔,搞不清楚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阿遠,劉老大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最堅定的盟友了。而這個女子,叫做趙妍,就是他介紹來的,現在,也是我們的朋友了。”劉宇這個時候終於站了起來,向王見遠一笑介紹道。
“朋友?劉老大前幾天不是一直不同意跟我們結成同盟共同對付梁辰麼?怎麼現在又改了主意?”王見遠皺眉警惕地盯著劉華強問道。劉華強這個人向來陰摯善變,而且心狠手辣,他必須要提防這家夥。
“此一時彼一時。幾天前,我確實不想淌這趟混水,因為梁辰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但現在我已經改主意了,梁辰是殺了我親弟弟的生死仇家,他的腦袋,屬於我。我要把他打落十八層地獄,讓他生死不能。”劉華強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地說道,說到這裏,眼睛陡然間變得一片血紅,裏麵充滿了殘忍暴戾、無比仇恨的噬血光芒來。
“殺了你親弟弟?”王見遠眯了眯眼,有些不確定劉華強這句話的真偽。畢竟,現在屬於非常時期,他必須要對誰都有所警惕,就算宇哥同意,他也必須要提防。
“我的人親眼所見,並且,已經拿到了證據。”那個久未說話的女子微微一笑,同樣坐了下來,就坐在了劉華強的身畔,熟練地點燃了一枝煙,噴出口煙霧道。
“就算是你向劉老大揭露了這個秘密,又有什麼資格與我們平起平坐談什麼合作?”王見遠哼了一聲,望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劉華強成為他們的同盟者,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這個女人靠著劉華強就想跟他們平起平坐,又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