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您那麼高的智慧和那麼長遠的眼光,隻能看得到我們的錢嘩嘩地往外流。”李鐵有些賭氣地道,在那裏直掰手指頭,“這是四百萬,你又投了一千萬的資金啟動了那個幫扶貧困學生的希望工程,現在這個工程也已經花進去了三百多萬,加在一起,這是七百多萬了,辰哥,七百多萬哪,能幹多少事情啊,起碼夠給咱們的醫院進幾台好設備了。”李鐵越說越心疼,說到最後腮幫子上的肉都有些顫了起來。
“瞧你那個慫樣兒。如果七百萬能換回來咱們在大學城一個好名聲,那就值了。辰哥的意思很清楚,咱們在大學城這邊如果真想有大作為,就必須把自己的名聲洗白上岸。洗白怎麼洗?老百姓的口碑才是第一要務。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辰哥教了你一百遍了,你還不懂啊?整天鑽錢眼兒裏算來算去的,鐵公雞一個。”李吉蹺著腳抽著煙,很是不屑地瞟了李鐵一眼道。在外麵他是大哥,回到家裏來,他就是小兄弟一個,說話也是毫無顧忌——都是自家兄弟,他當然不會有什麼顧忌,想到啥說啥。
“你不管錢,懂個屁?再者說,大學城有你和小凱在,還他嗎能洗白才算怪了。”李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
“你這是嚴重的職業歧視,辰哥,我可是你的代言人,現在在外麵都是替你說話呢,鐵子這麼看不起我,擺明了就是想看不起你,你收拾他,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李吉玩了一招兒巧妙的禍水東引,笑嘻嘻地把禍事往梁辰身上引。
“喲嗬,吉子,真看不出來啊,你這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在外麵混了兩天,居然學會嫁禍江東了?這一招玩得不錯,有長進啊。”馬滔在旁邊半誇半罵地道。
“靠,我還以為你這笨貨看不出來呢。”李吉拿著夾煙的手指著馬滔,反嘴駁了回去。
“好小子,還真是官升脾氣漲,居然拿手指著自己的兄弟說話,我今天管你是什麼老大,非得把你手指頭拗折了不可。”馬滔一把就攥住了李吉的手指頭。
“哎喲,滔子你個混球兒,還敢跟我兄弟相殘,我今天不把你整服了我就不是辰哥的代言人。”李吉吃痛大叫,兩個小子立馬就撕巴到一起去了,旁邊的一群無良兄弟立刻圍上去起哄架秧子,居然還有好事的,直接就開起了盤口,設賭下注,賭誰能贏。
“這群小子,到了一起就沒個正形。”梁辰看著一群打鬧不停的兄弟,搖頭啞然失笑。
“就算在外麵能耐通天,在你麵前,大家也永遠都是你的小兄弟。”高羽看了他一眼,轉動著手裏的酒杯,笑笑說道。他老成持重,倒是輕易不與兄弟們動手打鬧。不過這半年來在他的帶領下,朝陽安保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紅紅火火,現在已經真正在江城乃至整個J省都打響了名氣,朝陽安保公司,已經成為了未來的朝陽集團最強力的一塊招牌。事實證明,強大不需要解釋,他的能力,足以讓梁辰交辦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心。所以,他永遠是朝陽人心目的二哥,無論他承認與否,他的地位永遠隻要梁辰之下,在其他任何人之上。
“嗬嗬。”梁辰輕輕一笑,輕歎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了。他當然清楚,高羽這不是奉承,而是真心道出了一個事實。
“鐵子,你也別那麼埋怨了,辰哥的做法是對的。從良心角度來講,我們的錢其實是屬於黑吃黑來的,並不是什麼正途正道。而這些錢,也是那些地痞流氓曾經敲榨老百姓的血汗錢來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幫幫那些能幫到的人,是對我們良心上的一種救贖。並且,幫到他們,對我們而言,也是一種再教育。就算我們以後不算什麼好人,起碼也不做成為一個真正的壞人。我想,這才是辰哥的初衷。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如吉子剛才所說,要把眼光放長遠,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問題。以前的大學城混子地痞流氓橫行無忌,商業蕭條而不發達,外來的投資者來大學城首先就要遭遇到他們的克扣盤剝,投資軟環境極其不好,時間長了,根本沒人敢來投資,所以,這裏根本就沒有建設起來,也不像一個真正的現代化的大學城。而現在,大學城投資軟環境正在得到逐步改善,有我們在,社會治安急劇好轉,已經達到了曆史最好水平,我今天聽到一個小姑娘居然用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甚至連小偷都已經絕跡的話來形容我們現在所做出的一切成績,也是深感榮幸。投資環境好轉,再加上這裏流動人口多,人才資源豐富,我相信,一定會深深地吸引到外來投資者的,他們以前是不敢,如果現在治安環境好轉,自然就敢了。有錢賺誰不來賺?而外來的投資者想來這裏投資,必定要做先期的市場調研,尤其是注重走訪民間普通老百姓。如果老百姓要是對我們持反對態度,或是模棱兩可,就會讓投資商們誤認為走了個孫悟空又來了個猴兒,並且還是一家獨大的江湖組織,他們就算再有心也不敢來了。可如果我們現在要是洗白了真正上岸,那些投資者就會放下心來,認為這裏的治安真正好轉了,一旦他們來這裏投資,大學城要是發展起來,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恐怕就是我們了。”高羽說到這裏,轉頭看了梁辰一眼,梁辰微笑不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旁邊吳澤幾個人也湊了過來,仔細地聽著,這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