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這樣想,新來的那些老大卻都不幹了,就連劉宇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要知道,虞占元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每個人手裏掌握的公產產業,最多不超過三億,而梁辰一個人的獎勵就達到了三億之巨,並且全都是私產,再加上手裏掌握的公產,這小子隱然間已經高高地超過了他們一頭,狠狠地壓在了他們上麵。
而如果從實際上來說,梁辰這個終身製榮譽老大,永遠都不參加砥劍節,表麵上看,好像地位超然,實則根本就是永遠的位列各位老大末位,永遠的第十四位老大,而這個位置的存在,隻不過是對拳手的一個象征性的鼓勵罷了,就這個位置本身而言,其實位卑職小,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可現在倒好,他一個人的私產都快趕得上幾位老大被分配的公產之多了,這擺明了就是在欺負人。如果幾位老大要是還能再忍下去,那也忒沒血性了。無論如何,必須要討一個說法出來。
其實錢不是最重要的,可虞占元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控製他們,排擠他們,不給他們位置。相當於直接告訴他們,你們幾個在J省就是一潑狗屎,連榮譽老大都排位在你們之上,你們最好還是好自為之吧。
樸成順登時炸了。
“虞叔,他一個人得到的獎勵,而且還是私產,居然比我現在手裏這份兩億三千萬的公產資產總量還多,而他僅僅隻是一個榮譽老大,這好像,有些不公平吧?最起碼,讓我們這些新晉的老大,心底下有些不平衡。”樸成順怒哼了一聲,將那個牛皮紙袋往桌子上“啪”地一扔,盯著虞占元道。
他剛才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終於找到發泄的機會了。梁辰身後的馬滔登時就是臉色一獰,退後了兩步,像是要離開會議室似的,慢悠悠地一步步踱向了樸成順的身後。
“哦?那你想要怎樣的公平呢?怎樣做,才會讓你們心裏平衡呢?”虞占元冷冷地一笑,不緊不慢地問道。
“誰都知道,榮譽製老大隻不過是個擺設,一個隻知道打拳的機器,又有什麼能力和資格得到這麼多?現在他得到的私產遠遠地超過了我們的公產數,難道說我們的位置反倒要落在一個臭打拳的後麵?所以,虞叔,我建議,J省對梁辰的獎勵應該慎重,否則難免會遭人詬病,認為我們這些正常的順序老大的反倒不如一個打拳的工具,這樣又會讓人心何堪?讓我們還有什麼積極向上努力工作的動力?”樸成順揮舞著手臂,慷慨激昂地說道,正說到激昂處,不提防李吉早已經踱到了他的身後,大手閃電般伸出,早已經抓住了他的兩臂,暴喝了一聲,兩膀一較勁,早就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樸成順雖然個子不高,但極其壯實,最少也有一百六七十斤,李吉居然就那樣如提著小雞崽兒一般輕輕鬆鬆地將他提了起來,“砰”的一聲,狠狠地將他仰麵朝天倒摔在了桌子上。
“哎,你……”樸成順根本就沒看清楚身後的人倒底是誰,厲叫了一聲,剛要掙紮,就看到李吉早已經一把抓起了旁邊的那個足有三四斤重的玻璃煙灰缸子,嘴裏暴怒罵道,“草你嗎的,我讓你慷慨,讓你激昂,讓你公平,讓你平衡,讓你滿嘴跑火車!”
“砰砰砰砰砰砰砰……”李吉一手摁著樸成順,讓他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握著煙灰缸子兔起鶻落,狠狠地一下下砸了過去。
隻聽得耳畔悶響聲聲,眼前鮮血激濺,隻幾下,樸成順就已經滿臉開花,四顆門牙齊齊被砸斷,滿嘴的鮮血嘩嘩地往下淌,在桌子上淌成了一條條小河。
最後一下,“啪嚓”一聲,煙灰缸子已經完全被砸碎,樸成順滿臉的碎玻璃茬子,李吉扔下了手裏還握著的小半截煙灰缸,在樸成順身上擦了擦血,哼了一聲,“樸老大,記住了,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須知,禍從口出。”
說罷,轉身重新走回到梁辰身畔,雙手交叉站在了他的身後,神色冷峻,酷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