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請你自重,我並沒有跟你說話,我是在跟我的父親也就是藍家家主說話,難道你能替藍家家主做出最後決定麼?難道你的地位又在藍家家主和宗堂議事會上之上?就算要說話,現在也不是由你來說,而是我父親藍天放。你這樣一再地搶話替我父親做決定,未免有越殂代皰之嫌吧?”藍雨恬連連冷笑,語利如刀地搶白回去,藍天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卻有些無話可說了。
畢竟,他剛才確實有些著急,隻顧著反駁藍雨恬的話,結果著相了,被藍雨恬一通搶白,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住口,你這丫頭,目無尊長,成何體統?你二叔所說的話,也就是我想說的話,我們兄弟同心,所要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沒錯,這個梁辰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參加比武招親大會,所以,你還是讓他早些出鎮去吧。要不然,恐怕會誤了他的前程,甚至是性命。”藍天放喝了一聲道,喝聲中已經帶上了不著痕跡的威嚇味道了。
“他有沒有資格,我想不是爸爸您一個人或者是二叔一句話就能定論的吧?就算宗堂議事會都通過了他沒有資格,但如果,我爺爺,藍家老太爺要是發話承認他有這個資格,你們還能說什麼?”藍雨恬絲毫不畏懼家主父親的權威,抬頭望著自己的父親,無畏地說道。為了自己的幸福和將來,她不惜與自己的父親乃至整個家族針鋒相對。
“笑話,老太爺隻是平素疼你罷了,在這樣的大是大非的原則性問題麵前,絕對會尊重整個家族做出了集體決斷,你現在抬出老太爺的招牌,焉知是不是在在唬弄大家?”此刻,藍天放終於抓住了機會,再次做出了反擊。
“二叔,我可以替姐姐做證,沒錯啊,爺爺確實很喜歡這個大哥哥嘛,還專門請他進道觀一敘呢。”這個時候,一把稚嫩的童音響了起來,所有人轉頭一看,都皺起了眉頭,梁辰循著大家的眼光望去,也同樣一怔。
他看到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兒,十一二歲的樣子,正拿著一個棒棒糖吃個不停,邊吃邊笑嘻嘻地說道。那分明就是剛才大街上賣花的那個小女孩兒。
梁辰的眼光望過去時,她正好向著梁辰這邊望了過去,看見梁辰正在看著自己,不禁做了一個鬼臉,笑嘻嘻,臉上的神色又是調皮又是搞怪,卻隱藏著深意。
“靈兒我雖然在你們這些長輩麵前沒什麼話語權,不過呢,靈兒也覺得這位大哥哥確實與我姐姐很配的哦。他們兩個在一起,叫做什麼來著?嘖嘖,對了,是天造地合,天生一對。在天比翼鳥,在地連理枝,嘻嘻,我前幾天剛學會這個詞呢。好難記。”靈兒搖頭晃腦地說道,很是可愛的樣子。
不過,現場的人卻沒有人真敢拿她當做小孩子來看。就算她是一個小孩子,但她可是藍家老太爺身邊的小孩子,這樣的小孩子每一言一行都傳遞著來自老太爺的聲音,某種程度上代表著老太爺的意思,他們可不敢輕視她。
“靈兒,你說什麼?這小子,居然進了老太爺的飛來觀?”藍天放一皺眉頭,神色肅重地問道。
“是啊,而且他當時還不願意進去,是爺爺把他請進去的呢。兩個人在道觀裏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啊。嘖嘖,我都羨慕了。爺爺可是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那麼多話呢。”靈兒笑嘻嘻地道,旁邊的藍雨恬如釋重負地輕籲了口長氣,偷偷地向著那個小女孩兒眨了下眼睛,小女孩子做了個鬼臉以回應。
“能進老太爺道觀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那也代表著老太爺的認可,足以見得,這個人已經擁有了參加比武招親的資格。”旁邊一個一直向著藍雨恬說話的長老神色肅重地說道,卻是來了個趁熱打鐵,藍雨恬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博回了一個慈祥的笑容。
“口說無憑,靈兒畢竟是個小女孩兒,她說的話可信,但也不能全信。大哥,為了真實求證,不如我們現在就集體去老太爺那裏,拜門求證,你看可好?”藍天成咬了咬牙,轉頭向著藍天放說道。
梁辰冷眼旁觀,四麵八方地瞧了過去,卻發現藍天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藍雨生的臉登時白了一下,而後,唇畔掠過了一絲陰毒無比的狠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