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一日,公曆新年的最後一天。就在今天晚上,砥劍節大幕也即將全麵拉開。
經曆了平安夜、聖誕節、歡狂夜之後的江城,再度迎來了一個慶新年高蜂。
這一天學生也全都放假了,朝陽所有旗下的公司也都放假,員工們該探親的去探親,該陪女友的陪女友,不過大學城相比之下非但沒有寥落下來,反而更熱鬧了。畢竟,本地的學生還是少數,大多數學生家都是外地的,回去一趟著實不容易,況且交通工具也實在不便利,坐火車擠得恨不得把人腦袋擠成狗腦袋,就算這樣估計也還有好多人都買不到票。該死的據說耗巨資建成的訂票網站五個八個小時都登不上去,家離得近的騎自行車要是順風話估計都能蹬到了。
所以,短短的三天假,大部分住宿的學生都選擇了在學校老老實實地待著。況且,再有半個月就要考試了,正好溫習一下功課也不錯。
朝陽人特意擺在武館對租的樓上樓下開了二十桌,一桌十個人,二百多號人濟濟一堂,包括太子哥還有董海波他們全都到了,吃了個團圓飯,酒喝得也是暢快淋漓。
喝到最後,幾個女生都有些乏了,便回宿舍去了,劉莎莎也跟著王琳琳她們一起去了宿舍聊天。剩下一幫大老爺們接著喝。
今天梁辰十分開心,不過卻是滴酒未沾,望著一群兄弟,心底下說不出的成就感。無論有再多的錢,無論有再大的勢,人兩眼一閉,一切就都沒有了,全都飛灰煙滅了。但有了一群兄弟之後就不同了,就算你死去了多年,也依舊會有人惦著你,念著你,逢年過節或是祭日,你的墳頭也不會寂寥,總會有幾瓶老酒,幾盒香酒,還有幾句碎碎的念叨。
“我說凱哥,你家琳琳姐呢?怎麼不見人了呢?”此時,張岩嬉皮笑臉地湊到了張凱身邊,端著杯子笑嘻嘻地道。張凱的傷已經好利落了,再沒什麼大事,早已經在幾天前就回到了這裏,跟著董海波他們修改製定訓練大綱,投入到了新人訓練之中去了。
這些日子,那些跟梁辰打天下的老班底們也一直沒有閑著,在做好這邊的事務性工作的同時,隻要一有時間,便輪崗加緊投入到訓練之中。
原本一個個就是身體素質崗崗的學生,大部還都是練體育出身的,再加上個個腦袋瓜子都好使,訓練起來也是不怕苦不累,取的效果自然也是事半功倍,張凱也時不時帶著他們跟耿帥還有董海波他們的團隊叫勁,居然也能弄個勝負三七開,著實是不容易了。要知道,那幫人的訓練量可是要比他們大得太多了。
此刻,張凱正滿腹心事地喝著酒,聽了張岩的話,沒好氣地應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啊?凱哥,不會是跟琳姐鬧別扭了吧?”張岩端著酒杯嘿嘿直笑道。
“滾蛋。”張凱板著臉罵了一句道,不過張岩也不生氣,教官就是這麼一副脾氣,除了跟辰哥能稍微好一點之外,見到其他人一概板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
正嬉皮笑臉地還想要打趣幾句,一隻大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張岩一回頭,趕緊站直了身體,喊了聲“辰哥”。
“嗬嗬,沒事兒。我也來看看咱們的張凱張教官,今天晚上倒底是怎麼了,這樣悶悶不樂的。”梁辰笑著走了過來,坐在了張凱的身畔。
“你說呢?”張凱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道。
“我不知道。”梁辰故意裝糊塗。
“你……”張凱剛想說什麼,轉頭看了周圍一眼,周圍的兄弟立刻都知趣地走開了,包括高羽和李吉他們幾個。
張凱也沒解釋,隻是盯著梁辰,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砥劍黑拳的凶險?還非得要這麼跟他們打來打去的?值得嗎?”
“這是一次上位的機會,博成了,咱們就可以迎來真正大發展的春天。”梁辰淡淡一笑道。
“可這是動輒生死要人命的事情,如果你真有什麼不測,嫂子怎麼辦?這些兄弟怎麼辦?你難道沒想過?”張凱死死地捏著酒杯,手背上都爆出了一條條青筋來,“更重要的是,我,欠不起你這個人情。”說到這裏,張凱已經動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