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對啊,就是這麼回事。兄弟說得太對了,哪怕就是算是世界上再愚蠢的人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愚蠢的,更何況是事關頭頂上的烏紗帽呢?兄弟,要不是你這麼一提點,沒準兒我還真去那位高官那裏揭發那個騙子了,到時候搞不好羊肉沒吃著反倒惹了一身的騷。”張大年一拍大腿,向梁辰豎起了大拇指道。
不過,打死他也想不清楚,這個梁辰,簡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居然就能一眼看破這麼複雜的問題,實在太厲害了。想到這裏,他對梁辰解決自己的事情的問題,希望再度飆升,已經由原來的百分之一,上升到百分之十了。
“其實看破這件事情很簡單,隻要把握住人心,把握住每一類人的大致心理所想,順勢分析,結果自然就出來了。”梁辰微微一笑道。
“那兄弟你說吧,接下來怎麼辦?”張大年現在已經對梁辰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眼巴巴地望著他道。
“很好辦,你繼續跟這個騙子合作嘛,我們不管他是怎麼拿到這紙合同的,我們隻要拿到屬於我們的合同就可以了。恭喜你,張總,如果你做得好的話,成為這個實際上的二級承包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了。到時候,你的工程隊不僅可以上馬這個工程,實在吃不下的,也完全可以發包出去,而且還可以從中間撈取各家承包商的好處費,這個工程不但可以挽回你的在澳門賭場的損失,甚至還能讓你大賺一筆,也未可知。所以,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去‘求‘他,而不是去那位高官那裏揭破他。”梁辰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話說到這裏,已經不必再細說了。他相信張大年是個聰明人,當然對這一切都能有一個準確的把握。隻不過,這一次那個騙子是要倒大黴了,不僅昨天晚上倒搭進去五百萬,把奢侈口打了水漂,而且更要命的是,他還要零利益地將二級發包的資格拱手轉讓給張大年了。
“哈哈,兄弟,沒錯,你說得沒錯,我明白了,馬上照做!”張大年興奮地一下站了起來,狂笑了一聲道,他洗了把臉,便開始打起了電話。
而與此同時,梁辰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微微一笑,走出去接電話。看來那個騙子還沒有換號兒,正在那裏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坐等著各路開發商給他送錢來呢。
“寧少嗎?我是江城的張大年啊。”張大年在電話裏依舊十分謙卑地說道,像是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識破那個騙子的身份。
趙培寧一怔,隨後在電話裏便裝模做樣地狂吼起來,“張大年,你這個混蛋,你昨天晚上帶來的那是什麼混蛋的流氓?把我打成這樣,還如此羞辱我,你,還有那個小子,都給我等著吧,別說工程你們連個渣兒都撈不著,要是你們今天晚上之前還不跑路,就別再想出這個華京城!就算你們出得了華京城,我也要找人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趙培寧在電話咬牙切齒地咆哮著,大發雷霆。
如果不知道的人興許還真就被他給震住了。但張大年心裏麵有底,知道這小子不過就是在裝腔作勢而已。心底下鄙夷不屑,不過表麵上依舊是無比謙卑,一迭聲地道歉,“對不起,寧少,實在對不起,我這就跟他一起去陪罪,還有,那個工程,無論如何寧少也要照顧我一下,哪怕分給我指尖兒大的一點兒都可以。況且,您可是名滿京城的大人物,大人又何計小人過呢。”張大年裝做苦苦哀求的樣子道。
“滾,張大年,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趙培寧在電話裏繼續裝腔做勢地吼著。
“別,寧少,真的,算我求您了,我這一次可是連身家性命都賭在這上麵了,把所有公司的流動資金全都抽調一空,如果您不幫我,我可完蛋的,真的完蛋了!我這就去看您,馬上就去看您,還有一些小禮物需要給你。另外,昨天晚上梁辰的那五百萬的奢侈品,就當是我考敬您的,我馬上來,您別走,別走啊……”張大年在電話誠惶誠恐地道,表足了敬意,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看在你還算心誠的份兒上,滾過來吧,別讓那個梁辰過來,如果他要來,這個工程你連根毛兒都撈不著。”趙培寧又吼了兩句,掛上了電話。
梁辰一笑,重新合上了電話,走回到屋子裏來。
“怎麼樣?”梁辰微笑問道。
“成了,這小子肯讓我去過去了。我還以為他會拒絕我呢。”張大年咧嘴一笑,興奮地地道。
“嗬嗬,他是騙子,騙子以得利為目的,你顛兒顛兒地跑上去給他送錢,他又怎麼會舍得拒之門外呢?當然,他不是有充分的把柄在你手裏的話,這一次你就算送再多的錢,他也照舊不會把工程給你的。”梁辰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