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到前麵去坐。”梁辰一指趙培寧,趙培寧也不敢說什麼,乖乖地走到前麵坐上了車子。他幾次都想張嘴問問梁辰倒底想幹什麼,什麼時候能放了他,卻不敢問,生怕問完了再招來這位大爺一頓暴打,吃不了兜著走,那自己可承受不起。
“張總,開車,我們去京百。”梁辰可真不含糊,直接把張大年當成司機了。張大年也不敢多說,在導航儀上按下了京百的路標,而後一路便往前開了過去。
“把手伸過來!”梁辰伸手摁亮了頂棚的車燈,看了劉莎莎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
“噢。”劉莎莎知道梁辰正在氣頭上,她素來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孩子,當然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在自己的男人麵前撒嬌耍橫,什麼時候就必須要軟弱一點。可憐巴巴地應了一聲,伸過了手去。
梁辰一看這雙小手,心便抽緊了。憑心而論,其實並沒有多大傷口,沒有什麼大礙的,隻不過被玻璃劃傷的小口子確實不少,鮮血淋漓的,看上去挺嚇人的。再者說,這麼一雙晶瑩玉潤的小手劃成這樣,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心痛的,更何況她又是梁辰的女友。
“你是傻子麼?腳下有玻璃都不知道?摔成這樣?”梁辰又氣又心疼,冷著一張臉,拿過了一瓶礦泉水幫她清理創口,清理完後,又在衣服兜裏掏了幾下,拿出了止血藥灑上,又掏出了一卷紗布來,邊給她包紮邊怒哼道。因為這一次是出任務,怕路上有什麼緊急情況,所以包括他在內,每位兄弟都隨身帶著紗布還有止血帶以及一些止血藥物什麼的。沒想到自己沒用上,反倒是劉莎莎用上了。
“人家擔心你嘛。”劉莎莎心底下偷偷地笑了,雖然梁辰凶巴巴惡狠狠的,但她知道,這個臭家夥是真的心疼自己了。不過臉蛋兒上依舊在裝可憐兒,嘟著紅豔豔的小嘴巴小聲地道。不過清理創口的過程委實很疼,她忍不住噝噝地吸著涼氣。
“下次再有什麼情況先把四周看清楚再說。又不是沒長眼睛。擔心別人也要先考慮到自己。是不是很疼?”梁辰盡量將動作放到最溫柔,嘴裏卻依舊冷冰冰的,語氣一點也不友好。
“真的好痛的啊,這不都是為了你麼,你還說人家……”劉莎莎可憐巴巴地道,不過卻一直在盯著梁辰看,愛不釋“眼”地看,看那英挺的鼻梁,看那有神的眼睛,還有那緊鎖的眉頭,那薄薄的剛毅的唇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酷、那樣的帥,她越看越愛,同時間心底下幾個月以來累積的相思無法言喻,梁辰剛剛在她手上係完了最後一個紗布結,她便再也遏製不住心底下早已經泛濫得無法形容的相思,一把便摟著梁辰的腰死死地抱住他,像頭小豬一樣往他懷裏拱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車裏有人呢。”梁辰倒不提防她會這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溫暖,可當著外人的麵,尤其是還有一個讓他犯惡心的趙培寧,他無法和劉莎莎溫存。隻好輕推了她一下低喝道。
“愛誰誰,你是我的,我隻有把你摟在懷裏才感覺踏實。唉,真舒服呀,這個世界上就我老公的懷抱最溫暖了。”劉莎莎伸手便已經拉上了隔斷幕布,使勁地在梁辰懷裏拱來拱去,終於“得逞”,一下拱進了梁辰的懷裏,幸福地歎了口氣,仰著臉調皮地望著他,低低地說道,梁辰依舊冷著臉,什麼也不說,但劉莎莎知道,他基本已經不再“抵抗”了。要不然的話,以他的本事,要真想拒絕自己,自己根本拱不進來。
“就你老公的懷抱最溫暖?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別的男人懷抱可供你選擇?”梁辰心底下有氣,雞蛋裏挑骨頭地道。
“你,你這死人,怎麼說話呢?”劉莎莎氣得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卻不料一下把手上的傷口弄裂了,鮮血又滲了出來,疼得她哎喲一聲低叫出來。
“我看看,你能不能老實些?別亂動了。”梁辰趕緊拿過了她的手,在車燈下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大礙,才放心下來。
“老公,你不用擔心我,是我給你惹了這個大麻煩。一會兒把他放了,咱們跑吧,跑回江城去,要不然,在這裏,憑他的勢力,你鬥不過他的。我就算死了也無所謂,可是,我不想讓你有事,不想你有半點事。如果可以,我寧願拿去換。”劉莎莎說到這裏,已經動了感情,大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晶瑩的淚珠來。
正在這時,車子一下停了下來,京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