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梁辰的那一槍所射出的子彈,正好從我的彈孔中穿過,所以,造成了彈孔擴大,並且彈孔中出現了兩個傾斜角。”劉嘉逸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麼高的速度,靶子又這麼小,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神的槍法?我不信,摳了自己的眼珠子我都不信!”黃少君大叫著撲了過來,又再仔細地看了一遍那個彈孔,最後一下坐在那裏,望向梁辰時,眼神裏已經不僅僅是尊敬和震駭,甚至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不僅是他,其他所有人也全都被真正地震懾住了,對於這些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職業軍人來說,梁辰這神乎其神的一槍,完全擊潰了他們對射擊的認知,他們想像不出,這倒底是怎樣的天賦再加上怎樣的殘酷訓練,才能造就出這樣一個怪物來。
當然,也曾有人想過這是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不過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閃過便被放棄了,事實上,用同一個靶板打靶的事情可是梁辰提出來的,他既然敢這麼提,就必然有這樣提的把握。就算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這個碰到死耗子的幾率可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梁辰始終沉默著,望著空中的吊燈,略有些出神,這讓他想起了曾經的往事,想起了每天單是練習舉槍的動作就超過十個小時的那種艱苦訓練,練習晚上十五米外打移動香火頭兒時的情景……
“你,才是真正的槍王,我劉嘉逸服了。從此以後,你在哪裏,我在哪裏。”劉嘉逸歎息了一聲道。坐了下來,端起了酒杯一口便幹掉了滿滿的一杯酒。
“我也服了。兄弟,你簡直就是一台精密到無限級別的機器啊!我無話可說!”陳誌勇舉起了酒杯,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地共同舉起了杯。
梁辰從恍然中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僥幸罷了,此事不必再提。倒是今天能夠認識幾位大哥,我深感榮幸。不管你們會不會過來幫我,我們以後都會是朋友。”
梁辰舉杯一飲而盡。
其他人也同樣一舉杯,豪飲了進去。
“辰哥,糾正你一句話,從今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我們將不再是朋友,而是兄弟。套用句社會上的話來講,打今兒起,我們跟你混了!”董海波年紀最長,已經三十歲了,這裏麵也以他為尊,給梁辰倒滿了酒,大家夥也依次倒上,向著梁辰一舉杯,卻都不喝,隻是定定地望著他。
梁辰舉起了杯,也有些激動起來,這是一群真正熱血的好漢子,隻要能折服他們,他們就會義無返顧跟你走,無論刀山火海,一旦認定,終身不改。
“一日為兄弟,終生是手足。其他的,不想多說,事兒上見!”梁辰一舉杯,大聲說道,再次狂飲而盡。
“永遠是兄弟!”六個人齊聲長喝,同樣一飲而盡。
喝下去的是烈酒,沸騰起來的是血液;放得下的是寶刀,提不起來的永遠是千斤重的兄弟情!一日的承諾,便是終生的烙印,壯懷激烈!
這酒,喝得酣暢淋漓。
“我陪一杯。梁辰,我的這幾個兵,從現在開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會善待他們,用好他們。我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承諾,帶著他們,在人間滄桑路上,走出一條正路,開創出一片光明正大的事業!”陳誌勇端著酒杯,深深地望著梁辰,但話裏卻別有一番隱義,但他並不能當著這些兄弟的麵兒明說。
梁辰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畢竟,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所做的事情無愧良心,但在很多人眼裏看來,還是有些不合法製,所以,陳誌勇要他給出一個承諾,隻不過是有些擔心罷了。
笑了笑,梁辰的神色陡然間肅穆起來,“陳大隊,我隻有一句話!”說到這裏,他上指了指天,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驀然間喝了一聲,“不負蒼天不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