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蔣門神抱著那挺火神炮點了點頭,對著空氣耳麥說了幾句,隨後開始在耳麥裏倒數時間。
“五、四、三、二、一,動手!”蔣門神怒吼了一聲,重新出現在倉庫口,六管火神炮再次發威,一道道火舌噴向了倉庫之中任何一個可人藏身的角落中,他不求打中人,隻求現在的進行火力壓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倉庫後麵的門同樣“轟隆隆”一聲大響,大鐵門也被炸開,一群人已經衝了進去,舉槍亂射一氣。
一時間,倉庫裏再次槍聲大作,此伏彼起,跟炒豆一樣,密集無比。
隻不過,短暫的槍擊過後,一群人卻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他們也不得不停手,因為沒有攻擊目標。無論前方還是後方,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剛才還在還擊的春千海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在這個倉庫之中人間蒸發了一樣。
“嗎的,這是怎麼回事?”春千洋大步走了進來,舉目環顧四周,怒聲罵道。
“我來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吧!”身後突然間響起了一個陰沉且充滿怨毒的聲音,春千洋對這個聲音簡直太熟悉了,從小到大,這個聲音的主人一直壓製他一頭,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乍一聽到這個聲音,登時心中一寒。不過他反應倒是迅速,春千海的話聲剛起,他便是就地一滾,已經向前滾了出去。
與此同時,催命的槍聲再次響起,春千洋留守倉庫這邊的人原本就沒剩下幾個,這一次全部被打倒,一個不剩,血流了一地。
同時間,倉庫對麵的那些人身後也幽靈般地浮現出幾個人影來,在他們身後舉槍亂射,所有人盡皆被打死,一個不剩。
蔣門神身中七彈,不過這家夥倒也驍勇,就算死前的最後一刻,也依舊發威,手中的火神炮猛烈火,將兩個的腿打成了一堆肉糜,慘叫著倒了下來。直到他打空了最後一顆子彈,才睜著眼睛,不甘心地咽了口氣。
而現在已經成了孤家寡人的春千洋已經膽顫心驚地躲在了倉庫裏一個大集裝箱後麵,死死地握著槍,額上豆粒大的冷汗一顆顆地浸了出來,將他遮臉用的麵罩都打濕了一大片。他到在也沒弄明白,春千海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了倉庫?還有,自己的那兩個狙擊手倒底在哪裏?他們是死人嗎?怎麼現在還不開槍?
“春千洋,你還是出來吧,或許我會給你留個全屍。如果你還不出來,等我抓到你的時候,會割你一千刀才讓你死。”春千海的聲音在倉庫裏再次響了起來,陰森冷酷,聲裏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如果不是他為了預防萬一,事先讓屬下挖好了通向外圍的地道,剛才借著地道逃生又來了一個反包圍的話,恐怕現在真要被春千洋給幹掉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春千洋腦海裏急速地轉動著念頭,嘴裏敷衍著,拖延著時間,同時拿起了電話,想給自己的家人打個電話,讓家裏人給他施加壓力。隻要自己能過得了眼前的這一關,哪怕以後就算被長老會刑堂抓回去以事先挑起仇殺事端的理由施以嚴刑,也未嚐沒有一線生機,總好過落在春千海的手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可是深深地知道這位堂兄的手段的殘忍,他曾經將一個背叛了他的下屬活活剮了兩千刀,殺了一個月才殺死他,那種手段,讓他想一想都頭皮發炸。
“我當然知道是你,你這種愚蠢而拙劣的栽贓陷害手段太幼稚了,也隻有你這種白癡才能想得出來這個主意。我還知道,你現在正在打電話向家人求救,隻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哈哈哈哈……”隨著春千海的狂笑聲,一顆C4手雷已經“哧哧”地冒著白煙沿著地麵滾了過來。
春千洋見狀大駭,立馬扔了電話抱頭向著旁邊一滾,就在他剛剛滾出去的時候,手雷一下爆炸,將周圍的一切都炸得支離破碎。
春千洋被強大的衝擊波頂飛了出去,滿身是血地躺在了角落裏,卻出奇地還沒有死,靠坐在牆角處,喘著粗氣,心下卻是追悔莫及。這種情況下都殺不了春千海,他實在太厲害了,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必定是慘烈無比的結局,可惜他現在受了重傷,已經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