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都不會變?”梁辰卻始終臉色嚴肅,謹慎無比地問道。
“我在的時候不會變。我不在的時候,你隨便。”楊忠勇止住了笑聲,輕歎了一口氣道。
“嗬嗬,正如我所想的一樣。”梁辰也歎了一口氣,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轉過了頭去,相互間,眼睛裏都有著說不出的複雜神色。他們兩個打的這個啞謎,恐怕一般人是猜不出來的了。
“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說說你今天是怎麼打算的吧?你不是搶時間去救你的兄弟麼?說說你的計劃。”楊忠勇揮了揮手,略有些煩燥地問道,避開了這個話題。
“嗯,我是這樣想的。”梁辰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走了過去,與楊忠勇小聲地說起話來,楊忠勇不停地點頭,半晌後,輕拍了下桌子,“好,就這樣辦。”
城央名府。
這是稍偏於市中心的一座高檔小區,最中心處是別墅區。
此刻,一輛車子駛入了別墅區中,停在了邊緣處的一棟二層別墅前方。
兩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下了車,走到了別墅門前,停了下來,伸手去敲門。
“你們找誰?”門開了,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彪形巨漢低著頭皺眉望著他們,甕聲甕氣地問道。
“春千洋!”左右那個年輕人冷聲說道。
“沒有這個人,你找錯了。”那個巨漢臉上神色驟然間一緊,嘴裏回答道,就要把門關上,卻被右側的那個年輕人一腳踢在門上,搶進屋子裏來。
“找死!”那個巨漢喉間低吼了一聲,一拳便向他打了過去,隻是拳還未到,一把九二式自動手槍已經頂在了胸膛上,“你再動一下我打死你。”另一個年輕人已經用可怕的速度拔出了槍來,頂在他胸前低喝了一聲。
“隻要你敢開槍,死的就是你們。”那個大漢渾然不懼,冷笑了一聲,隨後,幾個小紅點瞄在了那兩個年輕人的身上,在他們的眉間和胸前晃動不休。
“真當老子是嚇大的?讓春千洋滾出來說話。”右側那個年輕人撇了撇嘴,根本不懼,抬頭望向屋子中間,怒吼了一聲道。
“你們倒底是什麼人?”那個巨漢握著拳頭,憤怒地喝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春千洋,再給你一個機會,滾出來說話,否則,你這輩子都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右側的那個年輕人繼續抬頭向屋裏高喝。
話音剛落,從樓上已經走下了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長眉斜挑,表情冷漠的年輕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眼裏自有一股陰狠跋扈的神色。
“誰讓你們來找我的?”年輕男子邊下樓邊冷冷地問道,同時緊緊地盯著兩個年輕人,眼裏有暴戾的神色湧起,如果這兩個年輕人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今天必須要活剮了他們。還從來沒有幾個人敢這樣跟他春千洋說話。
“接電話你就知道了。”右側的那個年輕人輕哼了一聲,扔過去了一個手機,春千洋一把抓住,貼在了耳畔,“春千洋,我是楊忠勇,你現在立刻單獨滾過來跟我說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將永遠消失在J省。”楊忠勇的聲音響起在春千洋的耳畔,聽得春千洋身上登時是一顫,額上冒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來。除非他是個傻子,否則不可能不知道楊忠勇是誰,更不可能不知道他在J省的位置,在這裏,他就是天,誰敢杵逆他,結果用腳丫子想都知道。
“您,真的是……”春千洋還有一絲疑慮,電話裏楊忠勇的怒喝聲再次響起,“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電話的視頻!”
春千洋下意識地把電話從耳畔拿到眼前一看,隻見一個穿著黃軍裝的老者正坐在椅子裏,兩眼中冷電四射,那股說不出的威勢就算是隔著電話也能讓人心膽俱寒。
“是,是,我馬上到。”春千洋來J省之前豈能不熟悉這位軍方大佬的資料?一眼就認出來這絕對就是楊忠勇,半點無假,額上的冷汗冒得更密更急了,惶恐地躬身致禮道,生怕惹怒了他。
楊忠勇哼了一聲,電話上影像與聲音驟然間消失,隻剩下一片盲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