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勇手疾眼快,腳一勾已經將身旁的一個木京凳甩了起來,同時拉著梁辰往後一退。
“擦”的一聲輕響,木凳登時被一劈兩半,這位老爺子英風不減當年,手勁雄渾,刀鋒銳利,如果這一刀要真砍到了梁辰的腦袋上,恐怕現在變成兩半的就不是凳子了。
“你還學會了腳踏兩隻船?好色的登徒子,居然還跟我的兩個寶貝纏夾不清?我不殺你,你不知道還要去禍害多少良家閨女。看刀!”楊忠勇怒吼著,腳下靈活的一錯步,兩步便已經躥了過來,再次將大刀高高舉起,就向著梁辰劈了過去。
“你要殺就先殺了我吧!”陳誌勇一咬牙,豁地擋在了梁辰的麵前,任憑那大刀當頭向著自己劈了下來。梁辰冷眼在身後看著,心底有些琢磨不透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大刀“嗖”地一下隻差毫厘停在了陳誌勇的前額上,離他的額頭最多不超過兩公分。
楊忠勇憤怒得鼻子裏都快噴出火來了,卻不能劈下去。麵前可是自己的血脈相承的外孫子,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把外孫劈成兩半。
“小勇,你倒底想幹什麼?為什麼這樣護著這個小子?倒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否則,今天你也別想走了,我非把你的屁股打開花。”楊忠勇將大刀當啷一聲在地上一支,拄著刀怒吼道。他今天實在氣壞了,要不是身體好,巴成都已經氣成腦溢血或是直接心梗了。
“姥爺,您總是不聽我把話說完,更不給梁辰一個解釋的機會,這真的很不公平。”陳誌勇望著那把大刀,悄悄抹了把冷汗說道。剛才生死一瞬間,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好,解釋,那就解釋吧,我好好聽著你的解釋。”楊忠勇咬了咬牙,怒哼了一聲,坐在那裏倒了碗酒,一仰脖便倒了進去,抹了抹嘴巴冷笑問道。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琪琪與梁辰是同班同學,然後琪琪特別喜歡梁辰,想追他,但梁辰原本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隻能對琪琪說抱歉,可琪琪不想放棄,並且把自己弄得很痛苦,我小姨看在眼裏,特別心痛,卻又無法說服琪琪,就兩次三番地想假做跟梁辰也有關係,故意通過‘抹黑’梁辰的這種極端辦法想讓琪琪得以解脫,放棄梁辰。於是,就有了醫院裏的那一幕……”陳誌勇趕緊抓緊時間,簡明扼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他的口齒很伶俐,解釋得倒是清清楚楚。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不,絕對不可能。我的琪琪天生就是公主,她向來心高氣傲,隻有男孩子追她,她又怎麼可能去追其他的男孩子?這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琪琪對他緊追不舍的?還我的小葉子,她那麼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又怎麼會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讓琪琪退出?簡直就是荒謬到家,荒謬到家!”楊忠勇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般,擺明了打死也不信。
“姥爺,您讓我說什麼好呢?事情確實就是這個事情,經過也確實就是這個經過,您要實在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不過,您非要因為一個誤會而對梁辰出手的話,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像您這樣講道理的人,一旦鑄成大錯,恐怕您自己的餘生也永遠不會心安的。”陳誌勇不著痕跡地再次拍了楊忠勇一個小小的馬屁,同時以退為進地道。
楊忠勇臉上陰睛不定,不過望著梁辰的眼神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憤怒與凶狠了,而是帶上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你怎麼說?剛才為什麼不解釋?”楊忠勇盯著梁辰,語氣略略有些放緩地道,不過依舊不善。
“你給我解釋的機會嗎?”梁辰摸了摸鼻子,心底下苦笑道,卻是不敢說出來。
“呃,這個,剛才沒來得及解釋。”梁辰已經摸透了這位老爺子的脾氣,凡事都是他對,就算錯了也隻能由他自己說,誰敢當麵指責他,那與找死沒多大區別。
楊忠勇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再次轉過頭望向陳誌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他沉聲問道,將軍出身的他,心思自然縝密比,一語便問到了關鍵的地方。
陳誌勇麵不改色地道,“因為琪琪是我的妹妹。”
“放屁,我沒問這個。我是問你是如何知道你小姨倒底是怎麼想的。她難道會把這些事情說給你聽?還有,那樣化驗單上可是寫著你小姨的名字,難道這也有錯?如果不是梁辰,那個男人倒底是誰?”楊忠勇怒喝了一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