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趙妍據說借著這套光盤在市裏隱蔽地拿下了好多個小工程,暗地裏賺的錢無數,產業更多。隻不過我就納悶了,她為什麼偏偏就要死守著大學城這個角落不放手呢?這倒底是為什麼?”張凱皺起了眉頭,略有些不解。
“很簡單,能來大學城上學的學生,第一,有很多是家庭背景深厚的,背後都有些大人物。放在平時,趙妍想搭上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搞不好要費很大的周折甚至也徒勞無功。畢竟,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如果把功夫做在那些懵懂未知的學生身上,借他們順勢搭上他們後麵的人物,以趙妍的手段應該就是再容易不過了。第二,有很多優秀的學生,雖然身後沒什麼背景,但日後的發展還是無限量的,如果提前能夠跟他們搞好關係,甚至控製他們,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之後,這些各型各類的社會精英發達之後,對趙妍同樣是一個強勁的助力。雙管齊下,這樣積累下來的人脈,又會有多強大?這個社會,到了一定的時候,瓶頸製約就是人脈,就是人的資源。有了人脈,其他的一切還用愁嗎?就比如趙妍利用手裏的這套光盤威脅某些大人物,去包工程,做項目,不就反向證明了這個道理?”梁辰微微一笑道,徐徐解釋給張凱聽。
“好家夥,照這麼說,這個趙妍初出道時就在這裏混,已經在大學城盤踞了快七八年了,她積累下來的人脈,豈不是很可怕?這個死女人,簡直就是大學城的一顆毒瘤。”張凱悚然一驚,而後狠狠地噴出了一股煙霧罵道。
“這是當然的。所以,我根本不相信她會如此輕易地退出大學城,不過目前我們這樣做,隻不過就是想給她施加些壓力,讓她別輕舉妄動。隻要我們掃平了其他幾家勢力之後,再看看怎麼對付她。”梁辰將手裏的煙頭扔在了地上,哼了一聲道。不過對這個女人,他暫時還真沒有太多的辦法,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先威脅住她,等自己以後完全抽出手來的時候再說了。
“她不是你的對手。”張凱也扔掉了煙頭,重新跨上了車子。這台車子原本是梁辰的,後來張凱喜歡,梁辰便給他了。這些日子一直是張凱騎著。自家兄弟,不分你我。
“那也未必,我們對任何人都不能有半點輕視之心。”梁辰跨上了摩托,車子呼嘯一聲,向著武館那麵駛去。
到了武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武館靜悄悄的,從外表上看去好像一片靜謐,可實質上一推開門,裏麵卻是燈火通明,樓下一票龍精虎猛的漢子黑衣黑靴,全副武裝,坐得齊整整的,正在那裏整裝待命,事實上,已經有三撥人先期同時撒出去了,今天晚上要繼續大動作,掃平那些小魚小蝦米。
樓上的張達不時緊急跑出來,將一張張打印出來的任務單緊密派發下去,忙得不可開交,見到梁辰也隻是喊了一聲“師傅”,便繼續忙去了。
所有兄弟一見到梁辰回來,都站起來喊了一聲“辰哥”,梁辰點點頭,壓了下手讓他們繼續待命,和張凱上樓去了。
樓上,桌子上鋪了一張勢力分布圖,高羽和李鐵還有其他幾個未出去的核心力量不時地在桌畔指點著地圖,不住地小聲商量著什麼,李吉、馬滔、吳澤幾個人都不在,看樣子應該是帶著人出去了。幾個人兜裏的電話不時響起,氣氛沉重緊張,卻又讓人說不出的興奮激動。
見到梁辰回來了,幾個人直起了身子,一齊喊了聲“辰哥”,梁辰笑子笑,示意他們繼續。
“辰哥,目前來看,進展順利,有了昨天晚上的威勢,還有今天上午狠狠的削了五個老大的麵子,那些小雜魚倒也知趣,根本不敢硬抗,到地方便乖乖地該交的都交了,吉子已經平了三家,滔子和小澤也各平了兩家,還剩下幾家,等回來聚齊後,就馬上動手。”高羽抬頭向梁辰說道,神色略有些輕鬆下來。
剛剛說到這裏,便聽見武館外麵突然間響起了一個炸雷般的聲音,“梁辰,你給我滾出來!”
聲音粗獷豪野,響在寂寂的雪夜之中,回蕩在空曠的長街之上,猶為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