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你要買我的房子?我不賣!”張達一聽梁辰居然是來買房子的,登時就急了,再也顧不得胃痛,一下跳了起來,大叫道。
“你不賣也得賣。”梁辰眯了眯眼,睛裏透出了針刺一般的光芒來,直射在張達的臉上,直如同兩根鋼針,紮得他臉孔生疼。
“我,我……”張達不禁退了兩步,畏縮著不敢再說話了,可眼裏分明閃爍著不甘。
“不用你你我我的了,鐵子,評估得怎麼樣了?”梁辰轉頭向李鐵問道,沒再理會張達。
“辰哥,這個破房子值不了多少錢,再者說,我們要買下這裏,肯定不能再開桌球室了,這些破爛也不值什麼錢,裝修這麼沒品而且同樣是破爛貨,更不算在內,這樣的話,滿打滿算也就四十萬左右撐死了。”李鐵拿出手機調到計算器狀態劈哩啪啦地算了一下,給出了這個結論來。
表麵神色不動,可梁辰心底下卻怔了一下,暗道,“好小子,這心可夠黑的。”
沒錯,這所房子最少一百平方米的麵積,而且處於街路拐角處的第一家,位置也不偏,用來做生意再合適不過了,就算按照大學城附近住宅麵積算,一方平方米也要將近六千元了,更何況是門市房子?最少一平米一萬五起價,一套房子怎麼說也要一百五六十萬,李鐵居然隻給出一個零頭而已,看來這小子確實有從商的“天賦”。起碼從攔腰一刀斬的黑心腸角度看,他絕對是一把好手。
“啥?四十萬?”張達再次跳了起來,蹦得老高,可是在空中就已經被梁辰一把掐住了脖子,緩緩放下地來,逼視著他,“我兄弟算的帳,應該不會錯。怎麼,你有意見麼?”
他的目光這一刻簡直如兩把利刀,直戳進張達的眼裏、心裏,讓他不敢再麵對梁辰,隻能狠狠地咬咬牙,閉上了嘴。
“唔,沒意見就好,天還不算晚,那就趁早把協議簽了,交房照,然後我們去附近銀行轉帳。”梁辰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身後的李鐵已經開始掏出早就買好的本子和筆,擬上了合同。
“我,我,這房子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張達已經急得汗珠子都掉下來了,轉了轉眼珠子,突然間說道。
“嗯,無論是誰的都好辦,你把房主叫過來,我再跟他談。”梁辰哪裏不知道他的那點兒小算計,輕哼了一聲道。
“房主不在。”張達還在那裏打馬虎眼,企圖蒙混過關。
“嗯,這件事情好辦,馬上我就會知道房主在哪裏了。”梁辰冷笑了一聲,再次一把掐住了張達的脖子,已經握起了拳頭。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這房子確實不是我的,是我大舅的……”張達真是被打怕了,那拳頭打在胃上簡直就如同在撞車,一見到他的拳頭張達隻感覺到胃裏翻江倒海的痛,想一想挨這拳頭的滋味就恐怖到極點了,這一刻,就算他再硬氣也不禁說實話了。
“哦,你大舅的,那更好辦了。”梁辰向張達一笑,那笑容在張達的眼裏格外陰森,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拳掏在了他的胃上,他抱著胃縮在地上,滿嘴吐著白沫子,渾身顫抖著,居然是被這一拳打抽了。
梁辰理也沒理張達,他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當然不會打死他,也不會把他打殘廢掉,隻不過會讓他覺得很痛而已。當然,這個很痛的意義是對於旁觀者而言,對於受體來說,恐怕隻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梁辰已經悠閑地拿出了電話,將事先早已經向唐科打聽清楚存好的何春林的手機號碼調出來,撥了出過去。
“喂,何春林何所長嗎?唔,我叫梁辰,嗬嗬,您還記得我,真是很榮幸。現在我在你外甥的桌球室,希望你半個小時內趕到。嗬嗬,你誤會了,我不會對他怎麼樣,隻不過想跟他談筆生意而已,就這樣,希望你早些到。”梁辰掛了電話,坐在凳子上吸煙,李鐵已經開始進入狀態,左右打量著這房子,結合外麵的地角,暗自盤算著這裏倒底要幹什麼好。
僅僅過了十分鍾,外麵車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輛沒有牌照的捷達停在了外麵,隨後,何春林穿著便裝打開車門走出來,連門都來不及關,抬起卷簾門便走到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