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辰愕然了一下。
“沒什麼,我是說,感謝你給了媛媛這個所謂的機會。”李厚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淡淡地笑道。媛媛是李想的小名,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專用妮稱。
“剛才樓上的事情,你都聽到了?”梁辰有些尷尬起來,不過想想也是,僅隔了一層樓,李想鬧得那麼大聲,李厚民又不聾,聽不到才是怪事。
“嗯,我聽了個大概,其實,說起來也是我這個丫頭不爭氣了,不過,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這丫頭恐怕早已經成了個小太妹了,哪裏還能坐下來乖乖地學習?”李厚民歎了口氣道。
“也不能這麼說,李想本質裏是個很好的孩子,隻不過正處於青春期,過於叛逆了一些。如果李先生以後有時間,不妨多加強與她的溝通交流,傾聽一下她的心聲,多關心她一下,隨著她慢慢長大,一切自然就會好起來的了。”梁辰這倒不是辯解,而是有感而發了。
“嗬嗬,不說這些,我隻想知道,那個五年之約,你是怎麼看的?”李厚民擺了擺手,饒有興趣地望著他,突然間就問道。
“這……李先生,不過就是小孩子的話罷了,你怎麼也當真了?”梁辰猝不及防,饒是以他平素裏的淡定從容,這一刻也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小孩子的話?哈哈,我家這個丫頭,恐怕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從小到大,想到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做不成的。那個五年之約,你可要小心了。”李厚民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先生,你怎麼跟個局外人似的還有心思在這裏看戲啊?”梁辰苦笑道,李厚民簡直不像個當爹的。
“哈哈,不逗你了,夜深了,回吧,記得我們明天的約定。”李厚民笑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揮揮手道。
“沒問題,我必到。”梁辰騎上了摩托,再次跟李厚民打了個招呼,隨後駛出了李宅。
李厚民佇立在夜風中,負手注視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回了屋子。
梁辰一路駛回了家,劉莎莎早已經提前把夜宵準備好了,剁了盤梁辰喜歡的老虎菜,又將下午剩下的菜熱了下,一直溫在電飯煲裏,梁辰一回來就已經跟小鳥似的撲在他懷裏,膩了好一會兒才將飯菜端過來,坐在他旁邊拄著腮,看著梁辰吃得大汗淋漓,滿臉的甜蜜與幸福。
吃過了飯,兩個人卿卿我我了又好大的一會,才依依不舍地分離,劉莎莎到樓下去睡了,而梁辰依舊在自己的屋子裏睡。畢竟,兩個人都是比較傳統且保守的那種人,都不願意提前品嚐那種禁果,想把最美好的事物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品嚐。
梁辰依舊如常,打拳,練習,十年的苦功,不能因任何事情廢止。鍛煉完之後,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劉莎莎,癡纏著他又聊了將近半個小時,幾乎電話都快聊沒電了,才肯睡去。沒辦法,戀愛的女人都這樣。
第二天兩個人吃過了早飯,梁辰陪著劉莎莎去劇組簽約,又陪她吃了午飯,劉莎莎抱回了一大摞劇本,開始興奮地正式進入角色在家裏背起台詞來,梁辰說自己有事,便打了個車,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李厚民家裏。
此刻,李厚民正在家裏早已經準備停當等他,西裝革履,文質彬彬,一派有識有才的儒商風範。
兩個人一起上了李厚民的坐駕,那是一輛EWB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豪華配置,尊貴大氣,這一輛車子便要近千萬元,由此也可見得李厚民的財大氣粗。
梁辰倒並未為之所動,上了車子,隻是靠在那裏閉目養神,讓與他並排坐在一起的李厚民有些好笑,“你不問問我們倒底去幹什麼?”邊從小冰箱裏拿出瓶飲料遞給梁辰,邊笑問道。
“應人之事,盡力而為,至於其他的,也沒必要去問,你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不想我知道,多問也是無用。”梁辰閉目淡然地道。
李厚民雖然早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定,卻依舊搖頭歎息,“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底細,我真懷疑,你倒底是不是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你的穩重與成熟簡直像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與你的年紀實在太不相符了。”
“嗬嗬,人的成熟程度總是和經曆有關的,或許,經曆的多一些,大概就能懂得多一些了。”梁辰笑了笑說道。
李厚民也不再多話,同樣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車子無聲地開動,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