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望著她,繼續不說話,隻是眼神卻越來越明亮,裏麵逐漸地就漾出了一絲說不出的笑意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錯了,這個女孩子並不是那麼功利,隻不過心存夢想而已,現在的她,唔,很可愛。
恰好劉莎莎此時一抬頭,登時便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笑意,登時便羞得臉蛋兒發燙,“這個該死的,他肯定是聽懂了自己的話,現在正在得意地笑”,這笑意讓她心底一蕩,隻覺得那張又冷又帥的臉此刻說不出的好看,卻又覺得自己這樣稀哩糊塗的無意中說胡話,太丟麵子,太傷自尊心了,禁不住往床上一撲,哭得更厲害了,驚天動地的。不過害怕吵到鄰居,居委會大媽再找上來,她索性一下掀起了梁辰的被子蒙住上半身,哭得像個小女孩兒,委屈極了。
梁辰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終於挪動了腳步,坐到了她的身畔,輕輕地掀開了她的被子,可被子卻被劉莎莎抓得死緊死緊的,梁辰輕輕一把幾乎是連被帶人都提起來了,她就是不放手。
無可奈何,梁辰隻好摸了摸鼻子說道,“被子裏有蟑螂。”
“啊……”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劉莎莎如火箭一般地躥了出來,卻被梁辰手疾眼快一把逮個正著,長臂一舒,正好抱在懷裏。
要不然的話,劉莎莎恐怕要掉下床去了。
劉莎莎一下便坐在了梁辰的懷裏,挺翹且極具肉感的臀坐在梁辰的腿上,梁辰的右臂摟著她平坦沒有半絲贅肉的小腹,左手輕扶著她的後背,兩個以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式貼在一起,梁辰心底陡然間便是一蕩,二十年的生命裏,還從來沒有與女孩子這樣親密地接觸過,還是如此美麗的女孩子。
“你,你……”劉莎莎呼吸急促,兩頰酡紅,望著梁辰同樣有些火辣辣的眼睛,有些癡了起來,嘴裏喃喃地道,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些什麼。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心裏莫名地悸動,或許,觸電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梁辰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這一瞬間,劉莎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憐惜,看到了心疼,也看到了歉意。
死死地咬了下嘴唇,劉莎莎慌亂地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這一刻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對不起,我去晚了,一切怨我。”梁辰深吸了口氣,他這是第二次道歉,目標卻是同一個女孩子,而且,相隔不到一天,對於性格剛毅如鐵的他來說,這是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如果劉莎莎知道梁辰向人道歉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恐怕她會感到榮幸的。
這一句道歉,讓劉莎莎瞬間又淚水漣漣了起來,這兩天她簡直成了淚水發源地了,比起以前那個剛強的自己,軟弱了無數倍,“其實,說道歉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你又一次救了我,而我卻跑來向你撒潑,可真的也不是向你發火,我就是感覺到委屈,我不想那樣的,我不是天生犯賤就想讓人侮辱,可我有什麼辦法呀?隻能虛與委蛇,我也窩火,我也難過,我也憤怒要爆炸了,可我的火也隻能向你發,除了向你渲瀉我的情緒,我再也找不著其他人了……”劉莎莎淚水沿著臉蛋淌下,喃喃而道。正如她所說,她不是不識好人心,相反她很明白,與其說她現在拿梁辰當出氣筒發泄,不如說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傾訴,以及渴望得到安慰。
“我懂。”梁辰站了起來,伸出手去,替她掠了掠被淚水粘在臉上的長發,一笑說道。他動作很是溫柔,很難想像,那樣鋼硬如鐵可以打穿敵人肚皮的大手溫柔起來是怎樣的一番景像。
“你,你占我便宜……”劉莎莎咬咬嘴唇,心底像隻湖麵上的小船般蕩啊蕩的,梁辰的溫柔讓她說不出的享受,可她不想再這樣太“逆來順受”了,過於主動會讓她很沒麵子,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十分高傲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