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你舉一個例子。在自然界,總有一些強大的猛獸,它們誕下了幼子後,卻因為奶不夠與食物不足,無法養活他們的孩子,所以,它們隻能讓這些幼子在窩裏相互爭鬥,甚至是相互蠶食,擁有足夠力量的幼子就會獲得更多的奶,更充足的食物,長得更加強壯。而那些力量不夠、野心不足的幼仔,就隻能挨餓甚至死亡。哪怕是它們幸運的活下來,日後也要淪為那些強者的奴,被它們奴役和統治,從小到大打下的心理陰影,讓它們隻會順從,不敢反抗,這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梁辰微笑問道。
野田丸治眯起了眼,仔細思考了一下,終於豁然開朗,“禦師說的意思是,光想著偷偷摸摸地殺人,不是真正的強者所為,那隻不過是一種臨時應變的手段罷了。在現在這個隻剩下我和麻生次郎的階段,誰表現得更強勢,誰才能更加擁有更多的人心,形成不可抵擋的潮流。而我們山口組,就是這樣一個誰強才能更強的組織,本質裏,我們鼓勵的就是強者上弱者下的自然淘汰法則,所以,慘烈的廝殺雖然慘烈卻不會引起高層的反感。”
“就是這樣了,野田先生果然夠聰明。”梁辰點頭讚道。
“可是,我們所倡導的僅僅隻是中下層的廝殺,如果高層之間的相互仇殺演變得很厲害的話……”野田丸治不無擔憂地說道,他沒有明白,但梁辰懂得他的意思。
“任何事情,都要分情況、分環境、分氛圍去對待。”梁辰微微一笑,不斷地“循循誘導”道。
不過野田丸治還是皺眉不語,顯然,梁辰的想法與他是背道而馳的,他真的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其實,你可以換一種思維去考慮問題,就比如,雖然你沒有惹麻生次郎,可是如果麻生次郎要是來惹你呢?並且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局麵呢?這個你奮起反擊,成功擊殺了麻生次郎,又會怎樣呢?”梁辰嗬嗬一笑,心底下卻是冷笑不停,這一次要是不是把野田丸治引上那條不歸路,他也真是枉費了這麼大的心機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野田丸治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正要激動地說什麼,梁辰卻微笑擺了擺手,“噓,此事隻可意會,不能言傳,不須說,不必說,不能說。”
“明白!多謝禦師的教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野田丸治端起了杯子,狠狠地一口抽幹了杯子裏的酒,抹了抹嘴巴,眼裏掠過了一抹凶狠至極的神色,擺明了已經下定決心要狠幹一票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