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尤尾赤茗砸在了桌子上,震得整張桌子上杯盤亂跳,梁辰就拄著刀站在那裏,身上的傷口依舊在流著血,可是眼神依舊悍厲,死死地盯住了麵前的野田丸治,眼睛眯緊了起來。
因為之前大島由裏有給過他資料,所以他一眼就認得出來麵前這個長相跟野田橫二酷似的人就是野田丸治了。
他心下不禁一陣悸動,終於找到正主兒了。要知道,野田丸治可是山口組三大顧問之一,是組長司忍的義弟,如果說現在他所接觸的這些人中最有可能知道阿卜杜熱存在的人,無疑,這個人肯定是首當其衝的了。
看到了野田丸治,梁辰立時心底下就有一種想立馬把他抓起來嚴刑拷問的衝動,不過最後還是強行將這種衝動壓了下去。畢竟,這是在危機四伏的扶桑,而不是在他熟悉的故國。
當尤尾赤茗砸在桌子上的時候,野田橫二也嚇了好大的一跳,一下蹦了起來,不顧胸口處劇烈的疼痛,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尤尾赤茗,又看了看梁辰,“天照大神在上,你,你居然把他抓回來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激動得舌頭都快打結了,憑心而論,其實梁辰現在把尤尾赤茗抓回來,還真的就遠遠不如現在將他生擒在自己的麵前,任自己萬般折磨羞辱,以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的俯視他來得痛快。
“尤尾,這一次遇到高手了吧?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野田橫二在尤尾赤茗已經被梁辰紮好止血的斷腿上狠狠地搗了一拳,看著如注流出的鮮血,聽著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心下的那個快意啊,就甭提了。這小子從小就跟他不對付,並且擅長玩陰招兒,讓他狠狠地吃過好幾次虧,現在後背上的一道刀疤就是他找人偷襲自己造成的,現在看到他居然被梁辰生擒過來成為了自己的階下囚,要是不興奮那是假的了。
“你是誰?”梁辰並沒有理會野田橫二,隻是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盯著野田丸治,故意問道。
野田丸治此刻才從尤尾丸治身上收回了自己略有失神的目光,轉而望向梁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一笑,“我叫野田丸治,光本先生,謝謝你兩次三番仗義出手,不但救了我的弟弟,而且還為他抓回了尤尾赤茗。隻不過,光本先生,既然您可以抓到他,也同樣可以輕鬆殺掉他,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周折把他抓回來呢?我倒是想聽一聽您的解釋。”他抬眼望著梁辰,看似笑意盈然的眼神深處卻有著濃濃的忌憚和猜測。
“親愛的哥哥,我覺得光本先生這是在向我們證明誠意,同時也是……”野田橫二無比興奮地說道,可是剛說到這裏,卻被野田丸治陰冷的目光將下半截話硬生生地逼回了肚子裏去,“我在問光本先生,你先帶著尤尾赤茗出去吧。嗯,讓他活著。”說罷,他重新望向了梁辰,而野田橫二也無可奈何地撓了撓光頭,拖著尤尾丸治出去了。
“很簡單,我想帶貞子走。”梁辰輕哼了一聲說道,卻對野田丸治的評價高了一層,這家夥能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心機的確非同常人。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小心謹慎再小心謹慎,不能光憑著武力橫衝直撞,否則,在這個步步殺機的扶桑,他可沒有本事躲過那麼多的明槍暗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