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野田橫二險些一句話被他噎死,這小子也太不上道兒了吧?自己好話說盡,他居然還是不肯起身?
“這個,如果您現在有閑暇的話,我想請您吃個飯,以便於隆重而深刻地表達我的謝意。您看……”野田橫二不得不厚著臉皮再次說道。
梁辰也不回答,隻是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望著他,讓野田橫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尷尬。
盯了他半晌,自覺這架子也拿得足夠大了,梁辰這才慢悠悠地起身,“看在你還算誠懇的份兒上,走吧。”
野田橫二心下如釋重負,長籲口氣,滿臉堆笑地將梁辰請上了車,甚至親自去給他開車門,倒真可謂是將禮賢下士進行到底了。
車子一路呼嘯而去,而那個金毛小子則帶著一群下屬抱著一個錢箱樂得眉開眼笑,如果梁辰還在,他們都想跪倒在地叫他一聲“親大爺”了。通個風報個信兒就能拿這麼多錢,還真是從來沒想過,這跟天上掉餡餅也沒什麼區別了。
還是昨晚上的那家酒店,野田橫二倒還真“念舊”,居然來了一個故地重遊。
直接將梁辰請到了頂樓包房裏,賓主落座,梁辰大刺刺地坐在主位,態度倨傲,隻不過他那身叫花子衣服跟這間裝修得美侖美奐的包房比起來,倒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了,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感覺。
偌大的一張包房裏,就隻有梁辰和野田橫二兩個人,桌子上擺滿了名貴的菜肴和最出名的扶桑清酒。菜肴裏有俄羅斯黑魚籽醬、扶桑藍鰭金槍魚刺生、阿拉斯加雪蟹和法國鬆茸,甚至還有一塊在近日名揚四海的華夏維族切糕。
“光本先生,請,請,嚐嚐這些美味的食品,尤其是這塊維族切糕,價抵萬金,這是我的人專程跑去華夏買回來的著名少數民族小吃,每一粒渣兒都值幾百塊,素有食品中的軟黃金之稱。”野田橫二一個勁兒地向著梁辰伸手,獻著殷勤,尤其是向梁辰重點介紹那塊名震中外的華夏維族切糕。梁辰也不客氣,上來就是一頓風卷殘雲式的狂吃海塞,一個人居然把大半席的酒肴都吃進了肚子。
半晌後,酒足飯飽,梁辰才抓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冷冷地看了野田橫一眼,“說吧,找我來,倒底所為何事?別跟我說那些所謂道謝一類沒營養的屁話,我隻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利用與被利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為了相互所圖,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言。所以,你最好直接說,否則的話,我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梁辰哼了一聲說道。
“不敢,不敢。”野田橫二趕緊賠笑說道,眼珠子在嘰哩骨碌地亂轉著,好像有話難以啟齒,不知道該怎麼說似的。
“你想讓我幫你殺人?”梁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早已經將他的心思了然於胸,冷冷一笑地問道。
“啊……”野田橫二怔了一下,有些吃驚地望著梁辰,沒想到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讓他頗有一種後脊梁骨嗖嗖發涼的感覺。這個人,不僅身手強悍,眼睛也比X光射線都毒,實在太可怕了。
“說是還是不是,我沒空跟你廢話。”梁辰一見他的這種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耐煩地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