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是什麼人?”勞倫·基納漢赤著身子艱難地往起站,嘴裏邊惶恐地問道。隻不過剛剛站起來,後膝彎兒上便挨了狠狠地一腳,“畜牲,跪著說話!”
他當即被一腳踹跪下來,緊夾著兩條腿跪坐在地上,連動也不敢動了,心下又是恐懼又是羞愧又是憤怒,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梁辰,一個勁兒地咬牙,卻不敢再說半個字。
沒辦法,他現在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這些黃種人凶狠悍厲,個個身上透著一股子百戰餘生的鐵血殺氣,屬於那種殺人就跟喝水吃飯連眼睛都不用眨的狠人。
別的不說,這棟古堡之中可是嚴加守衛,自己將近二百多個下屬,可是自從自己進了鏡房,才短短的不到十分鍾,二百多人,全部被他們解決掉了,屋子的大廳裏堆了一堆堆的屍體,還有人在不停地往這邊運送屍體,血水在大廳裏的低處積了足有半尺厚,這簡直太可怕了,他們根本就是一群從地獄裏衝出來的殺神。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倒底是什麼來頭,不過,自己還是先不要增觸他們的黴頭才好。
他就納了悶了,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這樣的人,怎麼他們突然間就找上了自己呢?
“難道,是我的什麼對頭找來的國際傭兵組織來對付我的?”他打了個寒顫,一時間思維倒是有些跑偏了。
“我叫梁辰,你好,勞倫先生。”梁辰盯著勞倫·基納漢,冷冷地一笑,眼中有針刺般的光芒射出來,讓勞倫·基納漢身體一陣哆嗦,雖然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對梁辰的畏懼。
事實上,出生於黑道世家,他的父親也是九角星的當代掌舵人,雖然本身不是什麼好鳥,但他的眼力還是不錯的,對方什麼人,基本上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這個年輕人,雖然神色恬淡自然,沒有半點陰狠的氣質,但勞倫·基納漢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連父親都沒有的一股子偉岸磅薄的力量,這種力量是無形的,卻是巨大的,什麼也不需說,隻需要往他身前一站,他便會渺小成一隻螞蟻,而人家自然就成為了一座讓他永生永世都無法撼動的山峰。
“梁,梁先生,您好。”勞倫·基納漢小心翼翼地跪坐在那裏說道,收斂起了所有的驕傲和不該有的憤怒,低眉順眼,像個剛進門的小媳婦。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倒是很識相,沒有再做什麼表現一下自己很有骨氣的蠢事——事實證明,有骨氣的人一般都死得很早。
“你現在一定很疑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我突然間對你發動了進攻,是麼?”梁辰微微一笑問道。
“這個,這個……”勞倫·基納漢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沒敢回答。
“其實我隻想告訴你,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這麼簡單。”梁辰冷冷地一笑道,伸出了兩指,張山已經給他點燃了一枝煙,他深吸了一口,吐出口淡白色的煙霧來。
“對,對不起,梁先生,無論我做錯了什麼,都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給予您以最豐厚的補償。”勞倫·基納漢身體一個哆嗦,感覺到有些壞了。好像這些人並不是什麼國際傭兵,而是自己好像真的惹怒了人家,才讓人家這樣直接闖到自己的家裏大開殺戒的了。
“實在不好意思,有些晚了,勞倫先生,你已經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而這個錯誤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寬恕,所以,您現在必須要得到您應得的代價。”梁辰陰森森地笑了,剛說到這裏,勞倫·基納漢已經被張山一腳踹趴在那裏,狠狠地踩著腦袋,手中寬大的軍刀綻放著獰猛的殺氣,一刀便剁去了他的耳朵。
鮮血激飆而出,躥射到了地麵上,濺射得哧哧作響。
“啊……啊……”勞倫·基納漢捂著耳朵狂吼了起來,吼得震天動地,駭得肝膽俱寒。他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並且,到現在為止,他居然還不知道這群人倒底是為什麼要來殺他,讓他膽寒的同時也無比的憋屈。
“你們,你們倒底想要幹什麼……求你們不要殺我,隻要不殺我,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勞倫·基納漢捂著耳朵狂吼不停地道。
梁辰無動於衷,隻是坐在椅子裏,冷冷地抬頭望天,神色間一片冰冷,沒有半點感情。
“小子,怨你命歹的人賤吧,記住了,下輩投胎,做個好人。”張山望著他,眼裏掠過了一絲鄙薄的憐憫,隨後手起刀落,再次削落了他的一隻耳朵。